山之青,石之灰,绵绵细雨,朦胧美景乍现;人之勤,心之朴,心灵手巧,家有美好明天!
“四序花开常见雨,一冬无雪闻雷声。”用来形容我家乡的气候,那是再适合不过了。福建南安,那里雨水充沛,春夏多,秋冬少。夏长而无酷暑,冬短温暖而少雨,秋温高于春温。加上有许许多多座山坐落其间,使得那里石材丰富。
于是,家乡的人“靠山做山”,将一块块原石材料化为一件件建材、家具。把一整块石头雕成一张巨大的石桌,在家乡并不稀奇;把它制成几根7、8米长的房梁,在家乡也是寻常;把一整块石头雕成十几米高的龙柱,家乡人同样能做到。在家乡,上至一整块石质天花板,下至由石砖铺成的小路,石头已经渗透到了家乡各个角落。
其中,令我印象最深的便是那绵延数里的乡村小路。那些弯弯曲曲的小路,都是用一块块石头砌出来的,它们凝聚在一起,连接起万家灯火,串联起每一个质朴乡人的日常生活。每天早晨,一群人便挑起扁担,踏着还有些雨水的石头小路,迎着晨光,到不远的天心洞去卖山货;一些则挑着日用品,在两侧石墙之间,用方言吆喝着,沿路叫卖。太阳渐渐上升,妇女们踩着石路采购归来,咽下几口早饭便又开始忙活;男人们熟练地骑上摩托车,沿着小道,到别的地方去干活去了。到了下午,除了工作的人,其他人避着阳光,在屋内休息,小路上这时才得以安静一会儿,偶有几只小鸟在石缝间啄些食物碎屑。待到太阳落山,结束了一天的劳作的人们同小路才又能歇一会儿了。
作为在上海成长的我,虽然只目睹过不多次这般场景,但仍让我记忆犹新。家乡多雨,南安下雨时,晶莹剔透的雨点打在石板路上,激起阵阵雨花。石面上处处凹下去的地方,积起了一个个小水洼,倒映着古朴的石砖建筑,偶有几抹灯笼的红色,植株的绿色点缀其间。
石头,这寻常的材料,在心灵手巧的家乡人手中,却能脱胎换骨,成为日常用品,房屋建材。而家乡人变了它的造型,却又继承了石头那浑厚、吃苦耐劳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