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于茫茫的戈壁沙漠,百无聊赖之时,我竟然看到了一种熟悉的植物,是那种在水乡才能看到的植物——芦苇!起初,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看错了,当这种植物又一次在我的视线中出现时,我真正的看清了,是芦苇!
在我的感觉里,芦苇属于弱者,弱者都是以群居的形式出现,所谓“荟荟众生"。群居才能产生勇气,才能产生平衡,才能产生力量,才会便于生存。芦苇是一种群相的结合体,荡漾是她的形容词。那一望无际的芦苇,像纤腰袅娜的女子,一群相拥相携的,在风中悠悠起舞。"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经》中是这样描写的。作为一种最为古老的植物,芦苇带给人们的总是美好的向往。很多女孩子借用了苇的名字,那是一种带有感情的,内涵丰富的,柔韧的,温馨的表达与体现。
可眼前的这芦苇,却显得这般消瘦,不成气势。就像出生小女的头发,稀稀落落地表明着生命的再生。或像耄耋老者,以及许羊胡迎风,扬头看着不多的时日。我想象不到在这不只是荒凉,简直是恐怖的地方,怎么会有芦苇这种植物在生长。是借助鸟的翅膀,还是风的神力?他们真的不该诞生在这里。
这该是植物中的弱女子啊,哪怕是给他们一片水,他们就敢生根,发芽,开花,摇曳出一片星火,一片阳光。不过我想,既然作为一种生命,站立于这个世界上,就他们生存的意义和可能。这个生命就不会不讲方式,不图后果的向上生长,直至呼出最后一口气息。芦苇,或被风收去,或被沙掩埋,都会以她最后的努力,度过他最美好的时光。苇,你的意思不是萎,是伟!
西部,戈壁,荒漠……芦苇,我把这样的字眼,在寂寞的旅途上相连,近量出了一种美妙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