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荀子曾提出“人定胜天”“制天命而用之”,以便充分发挥劳动人民的主观能动性。但改造自然并不等同于胡作非为,追求进步的同时更不能忽略甚至蔑视自然自然规律,倘若人类与自然生命共同体的纽带褪去青色,我们又该如何安放那颗“归园田”的乡心?梭罗笔下的“诗意栖居”又该去往何方,我却只愿道“守拙归园田,诗意栖居闲”。
守护自然的纯粹本真,是为了让尘世中的心拥有栖息的净土。没有了守护自然的心,人会开始变得麻木,进而失去了对自然的敏锐感觉。我们便再也无法感知蛙鸣蝉噪沉睡于霜露,当绯红翠绿诉说着凋谢时,我们便再也没有伤春悲秋的动容,那么人类那些细腻的情感记忆,又该寄托于何处?守护自然,折射出根植于人们内心深处的乡土情结。在喧嚣城市里定居的我们,正如房蒙所言,在农村长大却又在城市定居,是根植于土地上的作物,却又在高楼大厦的半空中存活,身处现代工业文明社会,却又饱受农业传统文化的熏陶和浸润。即便“异乡的机器模糊了家乡的虫鸣”,人们的田园情结也从未消失在云间。
诗意栖居在大地之上,自然的光辉里播种孕育着人类的智慧。“天人合一”是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用于处理人与自然关系的精髓,人类的衣食父母是无私付出的自然,袁隆平从杂生野稻中研发出超级水稻,解决了世界的温饱;人类的健康成长依赖于自然的哺育,屠呦呦从青蒿中提炼出青蒿素,治疗了世界难题疟疾;人类的认知增长仰仗于自然的馈赠,孟德尔从豌豆的杂交实验里揭开了遗传学的奥秘。人类的智慧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播撒,孕育出文明的光芒,但请不要忘记,自然永远是我们推动发展的先决条件,人类永远无法脱离自然而独立存在。
我们在自然里拥抱朝阳和晚霞,守护着生我育我的大地母亲,诗意地栖居在土地上,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