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寒冬一过,春天到来,雨水滋润万物,春风拂过大地,万物又一片生机。站在老家后阳台放眼望去,便是绿油油的田野中有一点耀眼的梨花树。
儿时,每至梨花含苞欲放,我和姐姐便约上邻家二姐到梨花树下玩耍。我们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望着梨花聊天。二姐才华横溢,知道的故事像涓涓涓细流永远流不完;她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经常给我和姐姐讲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像什么“同盟国”“协商国”,“法国的巴黎”“荷兰的郁金香”。姐姐很好奇就一直问二姐,听完故事后那无聊的我就去爬梨花树了。找跟像鸡爪一样的、粗壮的、粗糙的树枝,躺在上面,我大叫道:“什么呀!不就只有个中国哇!什么法国的巴梨,什么河南的浴巾香!我身下不是有梨,我家还不是有浴巾。等到秋天梨子一结果,那吃着才叫巴适。等我等会儿回家,把浴巾披背上,那还不是香!”姐姐和二姐被我说的话笑得合不拢嘴。
“你怎么爬到树上去了?快点下来”姐姐说。“就是就是,等会儿摔下来了怎么办?”二姐也劝到。“还不是你俩在那里说什么‘法国巴梨’‘河南浴巾香’。”我这话一出又把她俩的笑点给戳中了。但姐姐立马严肃起来:“你不下来我就去给妈妈说,一……二……三……二姐!”“好好好!我下来,二姐你可别去告诉我妈,等会儿也别去!”“行!你现在下来,我就不去。”下来后,我跑到姐姐跟前嬉皮笑脸的说:“嘿嘿!你告不了我了吧,告不……”还没等我说完,姐姐就用手指在我额上用力一点:“嘿嘿!我等会儿还是要给妈妈说!”
我跑到二姐身后,又伤心又害怕。“好了,好了,我们来给××打扮吧!”听到这话我又高兴起来。二姐捡起一只被我压断的梨花,清去泥土,插在我的头上。“看,这多可爱”,姐姐瞧了瞧笑着点头。“不早了,我们也回去了吧!”
就这样,我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是啊!不早了!
寒冬过,至花开,梨花香飘十里,湿我心。不过“地角天涯无尽远,一阕清歌,且放梨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