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初夏时,自认为夏天也不过如此嘛!谁知这天竟越过越热,热了,自然坐立不安,总想吃东西,嘴里喝着牛奶还没咽下肚就又咬了口面包还不算完,写作业也烦躁。原先自认为比他人更能耐热的那点骄傲和看到窗外骄阳时的那种宛若世外高人般的淡然,也在热浪中荡然无存了。
人,有时总有那么点可笑的执着,埋藏在心里,父母都不知道。总是在休息的间隙想起自己能耐热这么件事,心中暗暗较劲,一个人在家时把空调关了,结果身体倒是坐得住,写作业背书却慢了下来,晚上妈妈回来,看到我憋得满脸通红满头大汗在屋里弓着背写作业的模样,像看李逵缝绣花针似的。结局当然免不了一阵数落,三言两语将我从那点对柯察金刚强的向往和李白的豪情与诗情画意中......拉回现实,于是满脸通红的将空调打开,心中也暗暗觉得自己是不是脑袋被门卡了。似乎这个暑假只能抱着空调过了。
才学了物理电能表的知识,看到屋外记电的红灯眨呀眨的,哎,都是钱呐!便又想着用这点三脚猫功夫为家中省点电,谁知坐着,热,站着,热,爬到凉席上,还是热,只好在屋中坐着如老僧入定,吹点穿堂风,暗自坚信着那句“心静自然凉”。
最终还是男人最能懂男人。爸爸这天除了买回来了些每天的大桃子,竟然还带回来个热带解暑的玩意儿----椰子。
我赶紧把它抱到厨房,谁知这玩意儿水不多,皮是比核桃还厚,水果刀,插不进去,菜刀,还是剁不开!没办法,最后还是一手拿锤子一手拿凿子,硬生生凿了个洞。
出了厨房,我赶紧把吸管插进椰子里,猛吸一口,结果竟一点甜味都没感觉到,什么破东西,害我搞半天,于是随手将其放在了餐桌上,继续吃我的大桃子。
晚上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了那个没喝完的椰子,于是便爬起来喝了一口,嗯?这会为啥有些甜呢?我的神情爸爸都看在眼里,躺在床上,慢慢悠悠的说“干啥事儿都不能心急,就像喝椰子,得一口一口喝,你早上刚吃完那么甜的曲奇饼干,能品出那甜味才怪了。”
不知怎的,此时喝椰子似乎有了点仪式感,我默默看着早上自认为不会就放那儿的数学题,仿佛真在那椰子中品出了牛奶曲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