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小鬼

粥香裹着砂糖辗转在口齿间，是流进心里的甜。

——题记

是夜，如被挥洒上浓墨的夜空笼罩着静谧的世间。

我迷迷糊糊睁开惺忪的双眼，胃里传来钻心的疼痛，似有什么东西在腹中翻涌一般，疼痛难忍。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感觉到了手掌心上渗出了一层薄汗愣了愣，一只手撑着床坐了起来，费劲了力气将床头灯打开。

开了灯这才看清，拿过床头柜里放置的镜子，自己狼狈的模样展现在镜子里，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些许头发贴在额头上，眼眶许是疼的微微泛红，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将镜子放下闭上了眼睛。胃里的疼痛传来，我的心颤了颤，浑身不自觉的发抖。

直到不是那么的疼了，我撑着身子下了床，颤颤巍巍的走到客厅接了杯热水抿了几口，倚靠在沙发上，胃依旧是疼痛难忍。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想着睡着了就不疼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吱呀——”的开门声，一只温热的手贴在了额头上，许是摸到了那层细密的汗，温热的手离开了一会儿后一张纸贴在了我的额头上，小心的擦拭着。我尝试着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能依稀看到母亲温柔关怀的面庞。

母亲将我抱回了房间，轻轻的将我放在床上，就好似我是奇珍异宝，不能有半点的磕磕碰碰。迷糊间，母亲温柔的细语传来：“乖乖，你是胃疼吗？”我迷迷糊糊间闻言轻微的点了点头。母亲没再说话。

过了不久，一个热乎乎的东西钻进了我的被窝，我摸了摸，似是暖水袋，母亲温热的手拂在我的额头，迷糊间听到母亲小声抽泣的声音。 听得卧室门吱呀的关上，我轻轻的翻了个身，忽的听到厨房处出来轻声的煮粥声，是母亲在煮粥吗？

十几分钟后，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母亲疲倦的趴在床边的容颜，眼窝处微微泛肿，也不知是困的还是哭的。她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一只手抓着床边的被子，像是怕失去什么一样，很着急很害怕的样子。我小心翼翼的将床边的另一个被子拉过，轻轻的盖在母亲身上，温温的手将母亲眉间的褶皱抚平。

一抹清香的味道飘过，我转过头，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碗粥，熬的色相很漂亮，像是八宝粥一样，五花八门的配料什么都有。粥的表面泛着轻微的淡红色。我轻手端起粥，用勺子舀了一口，感觉没有特别烫，便缓缓喝了一口。来自粥的温热气息流进了心里，胃里暖洋洋的。舀了一颗入过核的红枣，红枣软软的还带着点甜，夹着粥的芬芳回味无穷。

“你醒了？”忽的，母亲的声音传入耳中，我看向她没收说话。“醒了怎么也不把妈妈叫醒呀，你胃疼别乱动。”母亲又皱了皱眉头，言语中满是来自亲情的温情。我淡淡的扯出一抹笑说道：“我好多了妈，你去睡觉吧。”母亲听后摇了摇头，轻轻的坐在了我的床边，一副怎么也不肯走的样子。我便也没再说话，继续喝着温热的粥。

粥裹着白砂糖，甜甜的像母爱的味道。直至一碗粥喝完，母亲才开口：“还要喝吗？”我轻微的摇了摇头，翻身躺下。听着熄灯的声音响起，过了一会儿，我轻声的试探着说道：“妈，你还不睡吗？”没人回答，我翻了个身便对上了一双清明的眼睛，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母亲温热的手捂在我的眼前，轻声道：“睡吧。”

我的心头轻微的颤了颤，忍住想哭的冲动，闭上了眼睛。一抹温热的泪流过脸颊，母亲你感觉到我为你而流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