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校服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我向往常一样理直气壮地将校服丢给妈妈:“帮我缝一下,妈妈!”说完,便悠闲的躺在沙发上,惬意的玩起了手机。
直接妈妈急急忙忙的找针线盒,在屋里走来走去,一会儿翻翻这里,一块儿找找那里,这里还不停的唠叨着:“每次都这么不小心!”终于找到了针线盒,坐在我旁边,开始了他的“工作”。这时,他不再唠叨了,屋里没有他的声音显得安静了不少,只剩下墙上那与我“同岁”的表在“滴答——滴答——”地响着。
过了好一会啊,我通过手机屏幕反射出来的图像,看到妈妈还没有缝好。我眉头一紧,扭过头去,催促的话刚到嘴边,马上又咽了下去:母亲既然还停留在穿线这一步。
我妈妈绣工是极好的,他当年还学过一副刺绣,那刺绣的针眼是那么小,她穿线都毫不费力,如今是怎么了?他好像也觉得不可思议,只见他锁紧双眉,眼睛一会儿睁大,一会儿眯小,死死的盯着那针眼;他一会儿左手拿着针,右手拿着线,一会儿右手拿着针,左手拿着线;一会儿拿近,一会儿拿远;一会儿把线头放在嘴边,企图用唾液将这线收紧……可无论怎样,这条线就是不肯穿过针孔。他伸了伸胳膊,又捶了捶腰,再次把线头放在嘴边濡湿,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把它拧的又尖又细……
还是失败了。
灯光照在他的头上,隐隐约约有几根白发,在灯光的反射下有点像一把把利剑,直刺我的心。
我怔住了,妈妈老了。
我站起来走上前去说道:“妈妈,我来帮你!”一刹那,细线穿针而过。我妈笑了,皱纹舒展,像一朵花,它好像又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