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溯七月初

初三 叙事 1059字
2022-02-19 16:18:40

(拙作一篇,关于穿越时空)

余今生计多艰苦,殿试拙甚,热梦难成,斯况依然,阅三年,乃将流离于世间,成乞人,每思至此,乃愁云散入广天,愁水东流入海。

若余可凭心梭游于时,回旧日,往未来,不乃乐极之事乎?余以为必远去于当下之崎岖年华,然深思久矣,惟欲溯贰拾壹年柒月初。

何未远去?

今为斯事,苦思良久,落日入云之际,余晖似焰,灼灼赤橙,终熄于夜,似远去之童年,明明可见,匆匆未回,逝于无垠。余尝思去童年,归牙牙学语之时,享无忧之悠,归尽兴之性,无科举之劳形,无铜币之锈染,止于嬉戏也。然童年之日,实直余所重乎?余忆童年有所乐,而若环山车具①者,其疾而险,乘车拂面之凉风,疾去之后景,而今安在哉?若人之伤,语之辱,孤之悲,则铸于血骨,今忆之,犹觉胆毛骨悚然?

余之童年,尝有同幼管所之童买趣物,而余不得,尝有众童汇演时,童皆家亲相伴,余惟孤,尝有家亲之相叱咄,而余幼而无所为,尝有余之幼时顽皮,为所师批,有师冷眼对余,曰:“斯顽童者,吾弃入篓之污物,其亦不配拥也"尝有初学数算,以余思拙,久不知加减之别,以余思异于人,为同舍生所欺,所嘲也,纵大泣,亦无人慰,尝有见可怖之物,心有怪疾,常忆之而震悚,夜难眠。

今日虽艰,而童年者,苟非悠悠之云,闪耀暖阳,艳丽花卉,但雨漏之舍,渗水之舟,火后朽木,其虽无今之繁务,犹富于悲怆之事,只可记,不愿复历之。

银月挂梢之时,天幕空暗,百许明星,闪闪未已,似未至之时日,明明可期,久久未至,隐于星点。余尝思往未来。未来何貌?学子不必用心于六技科举,止用心于一技,专学之以登峰造极,献己力于国。心思学之论,皆更矣,可愈多众心疾。生育之法,加严也,为父母,须行考试,成者,能育国栋梁之才,方可生育。

然往未来,实为优选乎?人世以劣至优,须历奋苦之路,未行此路,不乃无义乎?况历此长久年华者,实为余,瞬然往未来者,亦实为余焉?未历年华,瞬间往后日,斯年华之历,何者为之?斯年华之泽甫,为余乎?斯泽甫非余也,而为另者,前未来之向往,皆余梦之未来,人世之变,皆余之所欲为,亦皆余之有志为之,易另者,余可信之能成余之事乎?斯另者之未来,不必为余者之未来,弗亲历之,弗亲为之,弗亲献力于国,何得余梦之未来?

未来之期,出于余改革之志,未亲历之,则未来不可期也。

远去之欲,此刻已无,而近期之所为,有所悔者,回至事前,乃一优选。今年七月,中考方毕,余居家中,习高中新知,以余旧日善数理,家君又曰,数理之道,易于择业,余乃一心习数理也。而今忽觉,余善心思学,教育学者,此二道,当择文史以奠基知,此二道亦余之志矣,志当为学所从,非志从于学也。,况旧日之数理,甚易,今之数理,甚杂,且旧时余难分加减,此余不善于数理之思也,旧时之事,乃历历在目,此余善于文史之记也。故余欲回七月,易数理为文史,一心习也。

旧时之伤,未来可愈也,人生之梦,未来可现也,然未来之成,需今日之所为也。是故旧时非所欲回,未来非所欲往,而志为所欲成,前道择有失算,弗利于志,若得梭时②之机,惟溯七月初,重择道而后为志所奋也。

注释,1,环山车具:过山车,一种游乐设施。

2,梭时:穿梭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