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月亮，是为你写的华章。

我扯下漫无边际的黑翼，揉碎了月光，星星叮叮当当跟着抖落一地，可能夜晚的我过分矫情，但那也没什么，反正陈年旧事就是顺着残留的念想，一点一点爬上来的。

年幼时，我踽踽独行，我找不到她，她说她忙，她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在我看来是，我所知的童年，少了一个人，她说她叫母亲。

年少时，我独爱夜晚，我经常见到她的身影，却听不到她的声音，她第一次当母亲，我知道，我闭上双眼，试图将往事覆没。

好安静，我好想听到一句一一“我在。”

是独有的寂静的明亮，静谧河畔的明朗，将一池清辉都锁进梦里，等到晓日将歇，我再把它们都放出来，营造花好月圆的假象。

月光我为华裳，好比扑灯的飞蛾，爱光明而至焚身，今夜缱绻无眠，只数繁星几两，月光几钱，万家灯火值多少。

偶然一次，我装睡之时，听到母亲在我床前喃喃自语，言语之间，不过是对我的歉意，她的嗓音嘶哑至极，中途还拌着咳嗽声，她抚摸我时，我清晰的感受到那双手，覆满老茧。

她从没好好保养她的这双手，也从没爱惜过自己的嗓子。

我一直清醒着，没有想哭的欲望，但藏在被子里的双手却紧紧攥着。

我好想…好想睁眼，睁开眼晴看看她，奶声奶气的唤她一声母亲。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我清楚的知道，昨夜的事不是梦，手掌上的红痕很重，微微镇痛，我咬着嘴唇，终于还是没忍住，让泪水肆意流淌在脸颊。

顺着时间走去，我在夜色当中盼来了一场荒谬至极的相遇。

“丫头，我在这呢。”

我回头。

三水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