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已三季,日历换了三台,窗外那住粉色的樱花今年依旧开的热烈,匆匆三年,芬芳开遍。我拽住时间的衣角抖一抖,在抖落的缤纷落英里,挑拣出一件回忆。
这个回忆在我已度过的十几年时光里,是酸涩无比的。
那是一次摸底考试,考试前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然而考试的结果却如一盆冷水扣在了我的身上,令我狼狈不堪。心情低落得走到我妈那里想寻得一丝慰藉,可得来的却是一句“不善操舟者而恶河之曲",我诧异地盯着她。一直拼命想要忍住的委屈、失意等种种复杂的情绪,如此时的眼泪没过我的眼镜般涌上心头。因为眼泪对视线的遮挡,我也不知她究竟是怎样的神情,我抬起头,只是倔强的说:“你且看着吧,我是如何操舟'的。”
说完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一向喜欢听布谷鸟叫声,次时只觉得聒噪无比。桌子上摆着我与妈妈的合影,她脸上甜美的笑容,此刻却仿佛是嘲笑。窗外粉色的樱花开得正旺,骑着电动车的保安,放着防疫指南从我的窗边经过。我旋开笔盖,拿出一张等待填充的纸,一笔一划地为自己制定着中考前的复习计划。一一在我的心中也有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啊!
于是我每天早起半个小时,有时候弯如钩的月
还暗淡地挂在深蓝的幕布上。我对着墙大声的背诵着今天新贴上去的单词,上学的路上脑海里还想
柳宗元的《小石潭记》,晚上回家后就抱着新买的试题一遍一遍地做。困了就吃几粒强劲的薄荷糖。睡梦中回到那个小时候,那个不用一头扎进古文和单词里,不用判断溶解度和电路串并的年纪。
而成绩也在日复一日中上升,二模和三模的成绩也很是喜人。我感觉这段时间虽然辛苦,但就像姜糖一样,刚入口的辛辣到最后都会被甜味冲淡。这种别样的甜更令人回味。可这一个多月,我与妈妈的关系始终很僵,即使后来妈妈几次想要与我谈论一个话题,都被我的“快点,我要去写作业”打断
文章详情这种别样的甜更令人回味。可这一个多月,我与妈妈的关系始终很僵,即使后来妈妈几次想要与我谈论一个话题,都被我的“快点,我要去写作业”打断了。
后来的一天,我在书房写作业时,发现一本书中夹着一张有妈妈字迹的纸。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打开了这张纸。这是妈妈写给我的一封信,落款是半个多月前。信中她写到:“若我继续扮演红脸的角色,就好像对着研究疫苗却一直没有成效的人说别急慢慢来'如果我冰冷的话语能激起你的好胜心,那我宁愿做一个‘坏母亲"。我抱着这张纸听到了心中繁花大片大片盛开的声音,眼泪滑落到嘴边,我抿了抿唇,是甜的。
有一种甜她能让人在经历无数次日落后,依旧迎来日升,在无尽黑暗中窥尽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