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老师说:“一滴水,是世界上最小的生物圈。”
探险家说:“水是通向梦想的新航路。”
世人说:“水是生命之源。”
而我踌躇着,在这些定义的十字路口。片断交互的画面驶过眼前,层出不穷,脑海中却闪现出这样一个故事:
无垠的沙漠中只剩下最后一位未被烈日烤干的旅人。他想呼喊嗓子却如生锈的机器无尽嘶哑;他想前行。腿脚仿佛绑上了千斤重担举步艰难,他,想喝水啊!终于,他看到一间破败的小屋和屋边的一口井。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扑向井台,仅是干涸的,上天仿佛没有急于旅人的希望,而小吴吴见踪影的主人却给予了他,桌上留下了一碗水。故事如果就此打住,这也算众人眼中的大团圆结局了。然而,故事给予旅人一个选择——晚边的纸条上有一行字:“如果你渴了,你可以喝水,但如果你愿意相信我。请把水倒入井中,它会使你活下去。”如果我是旅人,我会相信吗?我会放弃唾手可多的东西而去追寻遥不可及的希望吗?我自认为我不会,但旅人却这么做了。当水缓缓灌入井中一股清泉奇迹似地喷溢出而出。然后?然后女人当然喝了个饱,并在泉水再次消失之前把羊皮袋装的鼓鼓得。
我只能说,这碗水是一座天平,旅人把渴望和忍耐的砝码摆正了位置。渴望是迫切的,宛若千万只虫在心口攀爬,争先恐后搅得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忍耐是一种酷刑,一种艰难的美德,我实在为旅人的意志力而感动和担忧,我是那样害怕那碗水在镜中消失于无影,毁灭了他最后的单纯和希望。
我只能说,这碗水是一种象征,人类无私的信任,发挥到了极致。世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在它面前失去了斑斓,是人的蛊惑欺骗、存心陷害,在它面前不免贻笑大方。我佩服旅人,佩服他的真诚,相信每一个人的真心,相信别人会伸出友善的手。
从中,我相信,我找到了“水”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