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着呢,那个痴老爷爷……”
“什么痴老爷爷?不懂礼貌!他是你爷爷的老师,也是你爸爸、伯伯,姑奶们的老师哩!”奶奶又一次教训我。其实,当着别人的面我还是很尊敬地叫他张老爷爷的。
老老爷爷是找爸乡下老家的邻居。八十多岁了,满头白发,慈眉善目,像不弥勒佛。说痴,也不假,因为他得了老年痴呆症,许多东西的名字都忘了,有时连家里人都认不清。陈他,帽子戴在头上还到处找帽子。孙媳妇脱下他的帽子说:“在这儿呢!”他摇摇头笑笑:“这是帽子吗?想考我?帽子,我还是认得问——别退我了。天去去,去做你的作业!学习如说水行身,不讲则识啊!一转身发现我们几个小孩挤在门口着他,马上笑眯眯地把吧:“家来来,同学的读教室,外面冷。”他让我们摸着饭桌全好,又给每人找来想妆的笑。“请问学们做写—一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指、你:“等我们就写完。一个个地检查,一笔一画地指点,说得头头是道。见我的字写得转好,就画上个大大的“甲”,还奖励我一本线装的老字帖呢!他宣布“放学”了,还一遍一遍地顺咐:“路队纪律要遵守,注意安全慢慢走。早睡早起身体好,准时上学别迟到……”有人在笑,我却鼻子酸酸的,眼睛湿润了。
奶奶告诉我们:张老爷爷什么都忘了,就是他这一生的老木行忘不了。一一小孩就“上课”,一“上课”脑子就清醒了。但我总觉得不像全清醒,只是他承,我师生既那份人心人骨的惋情,迷了心窍,就像叨念着一件情深的心上人一样痴心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