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一缕缕的阳光,又是那条熟悉的街道,这里的东西早就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我独自坐在这条鹅卵。
石小路的尽头,不禁想起了外公那陈旧的老祖屋。
外公一直是很疼爱我的人,在我的记忆里,外公的老祖屋特别难找到,在一堆堆人字屋舍下,总有个小身影在慌忙地四处乱跑,没错,那个人,就是我每当这时,外公那个急促的声音总会在村子里的角角落落回荡:“乖孙,别怕,到鱼塘那等外公。”听到外公的呼喊,我一蹦一蹦地奔去鱼塘,逮着小鱼,捉着小虾,一转头,看见外公大喘着气儿,急匆匆地走来:“外公来啦!”他帮我把小鞋穿上,走在乡道上,我走得很慢,很容易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一会儿鸡鸭放出来了,一会儿大黄狗回家了,我走走停停,这时,外公总会扭过头来,温柔地对我说:“乖乖,走快点吧,外婆做了你爱吃的包子,来,牵着我的手。”小时候,那个佝偻的身影总会给我无尽的安全感。
读小学了,跟着爸妈回到了大城市,因为忙,很少回去看外公。我对他的思念日益增多,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爸妈终于答应我回去看望外公。
满是青苔的墙角,屋顶破碎的瓦片,门上斑驳的铁锈,经过时间的“洗礼”,早已不同从前。我进了门,看见外公愣愣地坐在电视机前边,走过去,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些害怕,我怕,他已经不认识我了,我怕,他要离开我了。看着他,莫名涌起一阵心酸。
“外公,我回来了。”他慢慢地转过头来,看了我好一会儿,露出了笑容:“乖孙,你回来啦,你等下,我给你去拿好吃的。”他慢慢地站起来,拄着拐杖走去房间,拿出来一个很久的铁皮盒子打开递给我,那是我爱吃的草莓味夹心饼干,我拿起来,吃了一块,软塌塌的,显然他很早就买回来,等我回去了。他的记性很差,却总会记得我所以爱吃爱玩的东西。
“出去走走吧,屋子里怪闷的。”他答应了,我们顺着乡道,经过了鱼塘,经过了千年老树,经过了破旧的路灯,我低着头,等到我想和他说句话时,我却发现他早已被我抛之脑后,外公看我在等他,挥手说:“你先走吧,不用等我。”我跑过去,牵起他的手,就像小时候他牵着他我一样。阳光洒满了那条乡道,我和他,一步一步地、踏踏实实地走着。
人确实在一瞬间老了,而我,也确实在外公老去的那个瞬间长大了。
回过头来,才发现,他“站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