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喧嚣着奔走着,迷离着。参透的,早早逃脱了,或躲藏、或冲向极致。而未能解脱的,偶尔也做了小小街灯,静望那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题记
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就像回去的时候一样。街灯亮了,似号角,嘹亮起车水马龙。城市热闹而寂寞着,那隅光亮肆意延漫。
在何方?任凭着空虚沸腾。
海子说:梭罗这人有脑子/像鱼有水、鸟有翅/云彩有天空/梭罗这人就是我的云彩/四方邻国的云彩/安静在豆田之西/我的草帽上
这些可都是聪明的人,早在就悟透了,这里又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呢?故宫屋檐下飞起的鸟叽叽喳喳。
歌舞升平啊。天堂和地狱,哪处是归宿?他们说:不怕不怕,还要好久好久才选择呢!于是继续为非作歹,纸醉金迷。这里又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呢?秋风卷起的落叶,触地一声叹息。
启明星挂起的时候,城市入睡了。街灯还亮着,橘色的灯光温暖这鼻息平稳的大地。这里又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呢?流浪汉躲在桥底黑暗的地方。
那年梭罗拋弃了在闹市拥有的一切,躲进了深山老林的瓦尔登湖畔。
那年海子带了三本书,在山海关段铁轨搭乘了解脱的列车,《瓦尔登湖》陪他前行。
我?我是那街灯。热闹的时候跟着作乱,守着一份随波逐流的心安;寂寥的时候也都跟着彷徨,染上些悲春怀秋的伤感。我做不到那洒脱,眼里仍有红尘的羁索,那欲望迷人双眼,像万花筒在瞳孔前转啊转,凌乱了视网膜上的真实感觉。
街灯的棱角分明,渐渐地,渐渐地,晕开在海湾的波光粼粼,一圈一圈,似华尔兹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