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之时,阳光正好,轻洒在母亲身上,金灿灿的光线将她映衬得飘逸而又明艳。母亲总是到深夜才入睡,也许是步入中年,她的思虑渐多,她时刻打理着家中大小事务,没有停歇的一刻。乌黑的头发里混杂着几丝银白,细纹刻画在她脸颊上。我渐渐明白,母亲在我心中的形象越来越高大,她是容颜与力量的化身。
记忆深深留下了母亲因为小事发脾气的情形,母亲常常责备我:“你做的事情并没有一件是我满意的。”而母亲的指责、试卷上的大红叉以及老师的指责,使我从活泼的开朗变得沉默寡言。仿佛有大山压在我的心上,无法呼吸般的感觉。
我自以为隐藏好了心底的情绪,但能逃过母亲火眼金睛吗?她发现了我的异常。她的态度也逐渐温和了许多,对我的学习要求变得更宽松,责备我的次数也减少了。有一天,我莫名而来的情绪在房间中泛滥成波,母亲推门而入,轻拍我的肩膀,“怎么了?如果你有心事,说出来会舒服一些的……如果没有事,那就擦擦眼泪,和我一起出去逛逛吧。”
我转眼望向她,看到她温暖的眼神变得深沉,红血丝愈发明显,我想母亲肯定也有自己的烦恼吧,但向谁述说呢?我坚持不给母亲添麻烦的原则,平静地回答:“我没有什么,出去走走吧。”
那天,母亲对我说了许多,她说:“人生如一汪大海,我们在其中,遇到各种强风与惊浪,但这正是人生的意义所在。”她的大手握着我的小手,仿佛在用温度融化我心中的冰。可能就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成长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事情。
停笔之时已是傍晚,落日余晖映照下,树木静立,美丽而宁静。虽然这一程坎坷无比,但是,都被母亲的温暖所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