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我待在外婆家,每天都缠着外婆陪我玩。我长大了离开那老旧简谱的乡村小院,渐渐的淡忘了那时的点滴。但外婆的凝望刻在了我的脑海中。除夕夜回家我又看到了那熟悉的眼神,她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
除夕夜,我们一家三口驱车赶往外婆家吃年夜饭。车开进那条熟悉的小路,车转过的苍老瘦弱的身影静静矗立在冬日的寒风中——外婆。外婆的目光紧紧的看着转角处,身子微微向前探出,时不时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在看见车子出现的那一刹那,他把我们招手。她凝望着我们,走到她身边。他嘴角那藏也藏不住的笑映,入了我的眼帘。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你们终于回来了!回来好,回来好。”说完给了我一个拥抱,接着拉起我的手走进屋中,我手中感受到的是一丝冰凉与粗糙。我记住了,这慈祥期盼的凝望。
进了屋我听见母亲带了些许责怪的声音:“妈,你可以别在外面等。外面冷,你在屋里等是一样的。”外婆只是笑笑没说话,我心中明白,外婆下次一定还在院中等,等着他期盼许久的儿女归家。一家人围在桌边完美有邻家孩子的打闹声,村里人的闲聊声。忽然在这些声音中传来了烟花张开的响声,我被这响声吸引,走出屋去瞧。外婆与父母在院中谈笑,偶然抬眼一瞥,看到了在院中看烟花的我。急忙冲我喊道:“外面冷,你快回来”我一回头确定外婆已经拿着一条围巾走到我身边给我围上皱着眉毛说:“大冬天的待在外面感冒了怎么办”寒风还在呼呼的刮着,但我似乎披上了一件温暖的外套,再不觉这寒风凛冽。我垂下眼看见外婆的手冻得通红,我连忙和外婆说:“外婆,我们快回去,”我拉起外婆的时候总会屋内。看见那桌上还未吃完的半碗饭,心中荡起了感动与愧疚的涟漪。我记住了这担忧思想的凝望。
我们真是要回去的。整理好准备离开,来过一次又一次的叮嘱父亲,开车要小心,到家了打个电话。我有见外婆的眼中装满了担忧。我们驱车离开,我回首看见的还是那个身影,还是矗立在寒风中,这是我们来时眼中的欣喜和此刻我不有泪光,若隐若现的地方,在我的注视时转为了微笑。我不向我们招招手,寒风吹乱了她的头发,空中有雪花慢慢飘落,雪花落在她银白的发丝上,竟分不清这是雪还是发。在那时候我有那一间老屋,几个老师他们生的孩子们离开,觉得他不见了,他在轻轻一叹走进屋去。我记住了这忧伤不舍的凝望。
外国的遗忘是对我们的关怀,更是对我们爱的体现。他会因子女归家而变得欣喜,会因儿子受冻而变得担忧,会因长久的离别而变哀伤,这世界万物都可消失,当外婆对我们的爱不因岁月消磨而消失。这便是亲情,他留在世界,世界永远不会改变。亲情在于一个眼神,一句问候,一个动作。他很平凡,不是友情那样潇洒奔赴,不是爱情那般轰轰烈烈他很渺小,需要我们敞开心过,认真感悟,凝神静气,细心聆听。你会发现他每时每刻都陪伴在我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