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就看到天是灰色的。一朵朵的云,一排排的云,一片片的云,变换着,变换着,连成一片灰蒙蒙的天。他们捂住阳光,却捂不住人间的明亮。
乌云好像不止盖住了天,同时也盖住了我们的心。母亲给的这颗心,一直在跳,用手捂住胸口,也可以感受到心脏的跳跃。
大树说,要学会听自己的心声。
我一次又一次捂上心口,一遍又一遍询问自己的初衷,心脏永远都在跳跃,可她什么也不告诉我。血液流经她的身体,在我的身体里穿梭,传递着生命的温暖,让我拥有热情,也让我学会冷静。心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她一直都在支持我生活下去。
我大声发出质疑:“我听不到自己的心声!”风吹过,将我的呐喊传到天边那一条连绵的青山,大树的叶片沙沙作响,他弯了弯腰,不语。
我便想着,我的声音会不会随着风传到千里之外,让我的老师也能听到;会不会传到洱海,让飞鸟们帮我捎个口信;会不会传到玉龙雪山上,让雪花冰封我心底的秘密。
麻雀飞过来,叽叽喳喳地说我明明没有迈出一步,空想什么得到回应。
我于是又开始回忆自己最初的走向,我想和好朋友一起远走高飞,闯自己的天地,让父母不再担心,想向有些人证明自己。我的脚没有迈出一步,但我的脑海里一直有个小人在不断地前进,她想去更远的地方,她想乘一叶扁舟,在洱海上晒晒太阳,也想爬上玉龙雪山,在缆车上欣赏雪景。她一直在想,可她的主人未能实现。
所以我一直想着,总有一天我要涉足那里,而且不是一个人。我就一直往自己理想的方向走,前期顺畅,顺畅到让我踌躇不前,不敢再前进。
这次我捂住耳朵,闭上眼睛静静地听,我听到我的心跳声,虽然不大,但很清晰。她有规律地跳动着,让我面对这无规律的生活。我睁开眼,放下手,看看身边的人,也看清了前方近距离的道路。
心说她选的,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