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有幸去拜访过这位徽墨非遗传承人——项德胜。
刚打开门,一股浓郁醇厚的香气,悠哉的散出来,这是一份独有的香气,它与普通墨水完全不同,它的香味既不刺鼻又不平淡,是一种悠然自若的香。
项师傅站在桌前,用一把庞大的铁锤,一次又一次的捶打着凝固的墨浆,他打的十分有劲,铁锤击打在墨浆上,下面的木板发出当当的声音,汗水如冰山,融化的河流一样,从肩膀上往手掌流下,我惊住了站在一旁,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项师傅忙完了手中的事,才看到我,便赶紧来招呼我,趁此机会,我也向项师傅了解了许多关于徽墨的事。
“他们只是学会了偷工减料,这叫传承吗?”项师傅服饰的木材料很少见,再加上做法难学,所以很少有制墨的人会去制作徽墨,他们所做的墨要么掺了水,要么材料不好,很少会有人把墨制的笔绘墨来的纯正。项师傅把一滴灰墨滴在了白纸上,灰墨的颜色很透亮,滴在纸上的时候会如火山爆发时喷涌出的熔岩一般缓慢的往外一点一点的扩散,质地绵稠而又丝滑,它与我们之前所见的墨完全不同,它更厚重,更细腻,更均匀,而我们之前所见的与徽墨相比,就会给人带来一种轻飘飘的,使不上劲的感觉。
“像我们那个时候年纪小,一拿到七八斤重的铁锤就得开始打,一天打到晚,手炮全都破了,还不能让血流进墨里,怕影响墨的成色”说完,项师傅就开始抡起铁锤,狠狠的砸在墨团上,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好像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眼里装的只有墨,容不得其他东西进入。
项师傅的祖父就是干这种活的,并且把这门本领授予了项师傅,项师傅吸收的很好,在十几岁便学会了锤墨的本事,那些简单点的步骤项师傅也学的很快,在他的童年里干过最多的事便是学习制墨。
"现在我已经五十多了,现在的视力精力各方面都跟不上了,因为搞工艺的不一样,它不是你有多少劲就行了,等到我走了,我会让我外孙这一代年轻人传承下去。”听完项师傅说的话,我受益匪浅。
何为匠心?是坚持不懈的学习;是保持初心的发展;是代代相传的传承。项师傅就是匠心最好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