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老城

初二 叙事 967字
2023-01-07 10:16:56

青砖伴瓦漆,

白马踏新泥。

山花蕉叶暮色丛染红巾。

屋檐洒雨滴,

炊烟袅袅起。

蹉跎辗转宛然的你在哪里。

——题记

老城门洞,长大楼,破砖断垣爬满青苔;南门街,坊巷里,广厦高楼旧貌换新颜。温岭这座老城充满了众多老太平人的美好童年印记。

“旧煤气灶,旧电冰箱,旧电视机卖肥(乡音fei)——”幼年时,每天都踩着点到来的收二手货的三轮车上的喇叭声如约而至,我拉着爸爸的手走到了家门口,翘首以盼,小巷口怎么还一个人都没有。哎,怎么还不来,平常不都是这个时候来的吗?“得隆得隆,得隆得隆……”我好像听到了摇拨浪鼓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那个佝偻着的熟悉的身影走过来了。

那是一个年迈的阿公,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米黄色的毛巾,肩上挑着一根扁担,扁担两头各挂着一个大竹筐。筐子里放着几包已经用晾干的浅绿色粽叶包裹的敲白糖,还有一大盒棕红色的麦芽糖。一头的大竹筐上面放着一个脸盆大小的竹匾,竹匾上再罩着一个竹编的笼盖,笼盖下便是令人垂涎三尺的敲白糖。

“爸爸,囡囡要吃糖糖,囡囡要吃糖糖!”我一边跺着脚一边叫嚷着。“不急不急,等阿公先把笼担放下。”阿公打开笼盖,粽叶的清香和敲白糖的甜香便一股脑儿地钻进了我的小鼻子里。“阿公,您老在这片卖了有四十几年了吧?我小的时候您就在这里卖了……”爸爸和阿公攀谈了起来。“嗯,对的,我很年轻的时候就在这里卖了,家里祖传的手艺,现在机器做的可比不上我手做的好吃啊……”阿公娴熟地揭开敲白糖的“外衣”,一手拿铲,一手握锤,丁丁丁,当当当,一板麦芽糖就随着老手艺人的手起锤落,分成了匀称的一盘子小糖块,然后把“外衣”又合拢了起来,不仔细看便和之前没什么两样。爸爸付完钱,阿公收拾好器具,挑起笼担继续走街串巷叫卖去了,清幽的拨浪鼓的声音在巷子里愈行愈远……

回到家里,我打开粽叶,将一块糖放入嘴里,一股淡淡的清香混合着芝麻的香味在唇齿之间弥漫。爸爸也捡起一块放入嘴中:“还是小时候的那种味道,一点也没变。记得我小时候都是拿家里攒的鸭毛、牙膏壳、破橡胶鞋……去换这个敲白糖的。”“有一回,你拿你爸的旧皮鞋去换,被你爸撵着追了三条街你忘了……”“老娘!您怎么当着孩子的面提我当年的糗事啊……”敲白糖浓浓的香甜里藏着我们祖孙三代人多少的美好回忆。

我爱我的家乡温岭,爱她古韵悠悠,南门街、坊巷里新与旧;爱她古刹参差,红砖墙琉璃瓦铺就;爱她吴侬软语,清音几匝绕梁不休;爱她开元胜景,多元并存包容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