奘糕

初二 叙事 1102字
2022-04-21 14:17:55

一到过年,那软软糯糯的奘糕,放入嘴中时,甜甜粘粘的味道,令人难忘。而一提到徒奘糕,我便会想起我我的曾祖母。

小的时候,回老家过年,便会看着曾祖母、奶与父,父母三代人一起做奘糕,那种四代同堂的幸福与甜蜜,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做奘糕,首先要磨粉,用的米当然不是普通的糯米。过的糯米与梗米按照一定比例,沥干了水,才能磨,我常常会悄悄的从筐中抓一小把米粒,跑到门外去喂鸡,鸡围着我、咯咯地叫,那种快感与喜悦是难得的,也是宝贵的。沥干了水,父亲会将它们用最传统的石磨磨成粉。孩童的我,对那笨重的石磨也充充满了好奇:将米版进去,粉就会出来,太神奇了!奶奶将磨好的粉放在一个竹理房里,便去准备别的了。我会偷偷用一根手指头取上一点粉,在手上上抹啊铁,手就变“白”了。

曾祖母总会出现在我身后,用责怪又满怀喜旁爱的语气嗔怪地问我:“你在干什么呢?啊,孩子?”我回头一望,索皱纹的脸上充满着关爱,那眼神中也有对我的包容与期盼。我咯咯笑着回答:“不干嘛"!曾祖母手拿着翘扁,

一手拉起我,慢走向里屋。

屋中满是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嗯,是糖水!曾祖母坐在了那早已被时光磨得泛光滑顺的木凳上,尽管它有些歪斜,有些裂痕,但还是如此地坚固。祖曾母将白色的头发盘起,伸出双手,将粉中间挖出一个小坑,将刚煮好地糖水稍微倒进去一点,用手来回揉搓,再倒点,再揉…垦中的米香味与糖甜味混合在一起,我仿佛像来到了天堂一般,欣喜若狂。曾祖母接过奶奶递去的筛子,糖粉在筛子中变成了更为细腻的颗粒,想必,它才是真正用来做奘糕的主料吧!

曾祖母擦了擦手,用那满是甜香味的手抚摸着我的头,柔柔地问道“今天做什么馅儿的呀?”从小,我便喜欢吃豆沙,那甜甜的味道,着实令人快乐。曾祖母明知我的喜好,但仍旧会问我,我便有些不阳烦,娇气地说:“哎呀,我不知道!”曾祖母笑得更开心了,眼朗午已眯成了缝,“走,去吃奘糕了!”

终于来到了最期待的时候!曾祖母将糖粉铺入“木蒸”中。在木蒸上,会有“吉祥如意”"岁岁平安”等吉祥的字眼,又好看,又好吃!曾祖母将豆沙依次放入每个小方格中,再铺上一层糖粉,我便用小竹板将多余的粉刮去。每刮次,曾祖母都会欣里地看着我,那是一种被爱的快乐感觉,我想,这便是团圆的感觉吧!曾祖母再用一把陈旧的,似乎有些锈的小刀,将糕粉再次分隔,这样,吃的时候可改一用一块地掰下来了。

曾祖母每贤好板糕,父母便将它们拿至灶头上隔水张,奶的在灶头后面烧火,那干柴在火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甚是好听,而我更渴望的是赶紧吃上那香甜的糕。几十分钟后,糕终于好了,没等父母将糕底下的布拿走,我的小手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伸过去抢吃了,虽然烫得拿不住,但手指上的一层粘粘的甜,已经瞬间抢占了我的味蕾。吃奘糕、意味着一年比一年高,一年比一年好。

现在,曾祖母年事已高,我已无法再见她奘糕的样子了,可她的笑容,却依旧在我心中。每年吃奘糕时,我仿佛看见了曾祖母在洗米,在揉粉,在划格子,曾祖母打开了锅盖,水蒸气夹杂着奘糕的香气缓缓散开,弥漫在灶头上方……

家乡的习俗,家乡的奘糕,与心底深处的曾祖母,我永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