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迎着阳迎着风儿笑,它在在藤网禁锢中苦苦挣扎。
——题记
晨曦的时候寻着太阳的光亮来到走廊,晾在外面一夜的鞋冲里对着我。空气中有室内闷闷的气息,吹过一阵风,很快被樟树的清香带走。穿上鞋,鞋底上粘的沙砾磕在走廊的边缘,印出一串小小的脚印。
向门外去,好像脚底陷进了一个潮湿的小沙地,软软糯糯的像邻居家猫的肚皮。我低头一看,是又一株细细小小的牵牛藤,移开脚,却不小心将刚刚披上的露珠划到自己的袜子上,这个季节山间的早晨凉凉的,水滴浸过纤维,滴散在脚背上的感觉就是这个季节的讯息吧。
今早只开了两朵花呢。几天前的暴雨让难舍难分的牵牛更纠缠不清,一朵开在牵牛藤的顶端,阳光亲吻着它淡蓝的脸颊,为它添上几分紫;一朵却隐在藤网的阴影中,风拂过,也只露出它紫蓝的衣角。我轻触它们娇嫩的花瓣,为这朵不能与阳光嬉戏的花儿惋惜。希望邻居家的猫今天睡个懒觉,不要对花儿有好奇心呢。
阳光燃烧在山峦上,太阳刺眼而微灼,白化的世界里让人都变得透明,已经中午了。
臂弯挎着篮子,推开小院木门,我看到门廊前顶端的牵牛在光下笼起了花瓣,已不再娇艳,花瓣边甚至有点点灼伤的焦黄。不由叹息。想起今晨开了两朵,我在茂密的藤叶中寻它另一个姊妹。令我惊讶的是,它蓝紫色的脸庞依旧如早晨般娇嫩。过会儿便谢了罢。我感叹一会,便不再理会。
山头从绿色逐渐变成了红色,最北面的山坡开始泛黄,雾气永远笼罩在那头,走进却不知它消散到哪儿去。
邻居家的猫儿迈着小巧的步伐。我拿出小鱼干逗弄着,抬眼,却见微风拂过,它随着藤叶微微摇摆,门廊上风铃的叮当,像它银铃般的笑声。
它还是美得依然。
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像藤网样的“禁锢”是必要的。过多的嬉戏嬉闹或许会很快乐,却不能长久。凡事皆有度,藤网的存在不尽然是坏事。青春的美丽不应该都用于嬉笑玩闹,与其碌碌无为浪费青春,不如让青春的美丽更长一些,春种秋收。
或许,禁锢,也是一种保护。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