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回,你依旧璀璨如初,那个做然的绿洲传奇。
你早已在荒草萋萋中,化作了萧碎。
但是,那曾经是我的梦,楼兰的梦。
——题记
楼兰,一个多么婉转而动听的名字。正是尽尽美,哪怕最后于孔雀河。
亭亭玉立如空谷幽兰。是了,哪一个国去了趟大西北——新疆巴音郭楞要本无好。
前年十一假期,才十一岁的我和父母去了趣大的首郭楞蒙古自治
县风景区。荒凉的大西北,人烟稀少,除了导游和同行说的功我还能听懂外,其他美
话语我都从不曾听说过,那种暗哑神秘的吐火罗语,在黄沙中,仿佛“狐仙姑”谰
语一般,使人感到陌生,勾起遐想;犹如狂风一样怪逛,凄离。
站在队伍中间,导游说,这里就是故楼兰,大家自由风玩,但个要起过界线。尾喜
这里就是我心之向往的楼兰?面对这一抔黄土,我苦笑。
其实我清楚:楼兰是亚欧丝绸之路必经之地,位于岁布泪的西北角,孔雀河南岸7。里处,早在距今1600年前,就已经消失了。我们能来到头个了。昭帝元风年,这里曾上演了驰名中外的“楼兰之战”。它的发现者斯又,赫定断定,楼兰同其域三十六国都是在公元四世纪消失的。这里随之取代的只余下残垣断量与永无止境的风正是这里的美丽与神秘,吸引了大量世界各地的观光者,楼兰,亦变成了故楼兰。
故楼兰,一个故字,足已让多少人肝肠寸断。直到如今,我依然梦想有一天,楼兰会复活可是,那不过是一个十四岁学生的梦,天真,甜美,可笑。
“要斩楼兰三尺剑,遗恨琵琶泪语。”我随着大部队从中走去,嘴中不由得念起这句诗词“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王昌龄的《从军行》中也提到过它。我仰起头望双目之间的断壁残垣,在太阳的照射下,在土地上映射出一个个刺眼的不规则图形。其实,楼兰的确很美,即使残缺。虽然此地寸草不生,但是耳边的风声却从未断过,四方起变。变化无端,音如丝竹之鸣,黯淡而凄美。余音袅袅,断入心魂。偶而有一只飞鸟从头顶飞过,它定是张开双翅,快速而不失风度地掠去。日光倾城,由于时差,11时才日照氤复,我站在一片土黄色中,闭眼享受着别样的西域之美。“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在这里,疆场上的悲壮与豪迈几乎唾手可得。
我不止一次地询问,曾经美丽的国度怎么会轰然而散?这至今仍是个谜。但是最广泛的说法是由于环境恶化,水土流失,导致了楼兰古国的脱水而死。我是深信的。古楼兰王身处沙漠之中,却只因要满足自己的奢侈之欲肆意砍伐树木建造宫殿,这是尽人皆知的。正是他的愚蠢与狂妄自大将楼兰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随后,瘟疫横行,没有了防护林,黄沙更加肆无忌惮,朝暮之间,楼兰危在旦夕。
风沙、气候、瘟疫,盐碱日积,使楼兰的亡国成了必然。楼兰人痛苦无奈,只好举族
出走他乡。可是临行那天,却偏偏遇上了埋天葬地的大阵势,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声如
出,一座城池在混浊模糊中轰然而散……虽然楼兰人一代接一代地做着复活楼兰的梦,但是,梦只能是梦。而且,梦到最后,连做梦的人都等不及,消失了,楼兰,依然是风沙的领地。死亡的王国。
下午时分,我们回到了临时大本营,我的思绪也从零乱中逐渐清晰起来。可是,我仍
止不住地怀想:真的回不去了吗?
回不去当年的绿意葱茏,安居乐业了吗?回不去当年的傲然英姿,无所畏惧了吗?回不去当年的部善烽燧,吹角连营了吗?回不去了吗……只有千古怀缅的凭吊了吧,只有羌笛风声的陪葬了吧,只有长歌当哭的祭奠了吧,有些时候,历史就是这样,铁面无私,毫无感情可言,任你哭泣哀叹,任你欣然狂喜,他都无动于衷,义无反顾地向前推进着,推进
楼兰,洗尽铅尘素染,你依旧是那个西域三十六国之巅,我相信,你依旧光华依旧,甚至,与其你的重新复活,生机再现,还不如如此,让历史为它安排一个凄美而婉约的退场,而选择与否,又有谁,可以逃得过历史的洪荒?楼兰之死也给我们人类敲响了警钟,如果人类再如此地破坏环境,那么人类的最后一滴水,将是我们自己的眼泪。
也许,在另一个时空,楼兰正绽放而盛开着,不会再和汉朝、匈奴交战,不会再有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汲汲威胁,我们也就不会说出任何违心的话语。楼兰人,一定会圆了他们心中那个期盼已久的复国之梦。
如今,楼兰,不,故楼兰,似乎早已习惯了各界人士的种种或婉转或凄厉的评价,楼兰啊,即使残缺得只余下残骸与风声,已经不在乎了。长歌当哭,作为对那个时代的祭奠。
回程之前,我禁不住回头望去,这片悲壮而刚毅的土地,我跑到土山坡上,呼喊着:“楼兰!楼兰!你在哪里?你真的消失了吗…”
遥远的山谷中传来最后悠长的哀鸣:消失了,消失了…
当若羌的背影在秋风中化为灰烬。
楼兰,我走了,我会再梦见你的吧,你的繁华,你的伦美,你的一切。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