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题记
耀眼的太阳肆意地把光撒向地面,柏油路好像被晒化了,紧紧地黏住我的脚。阳光,热风,汗水,仿佛我的调色板上的颜料,粗暴地混合着。
前几天细雨带来的凉爽成了限定,被悄无声息地抹掉了出现的痕迹。妈妈让我去叫姥爷吃饭。为什么老人家喜欢大中午出来晒太阳呢?我心中暗自嘀咕。阳光晒得我脊背发疼,不自觉地又将眼睛眯紧了些。终于走到了姥爷平时晒太阳的地方,短短几百米,去被我走出了过火焰山的艰难。咦?姥爷手中是什么?哦,原来是我的幼儿园课本。姥爷不识字,只有每次来这里的时候才会拿起我小时候的课本认上几个字。天知道为什么被我当做苦大仇深死对头的学习会对他而言如此幸福。我又走了近了些,姥爷看见了我,招呼我过去,问我“夏“字怎么读。“姥爷,这个字念夏,咱现在就是夏天!”我怕姥爷听不清,深吸了一口烫熟的空气大声说道。“夏,这个字好,可好啊!”姥爷笑嘻嘻的,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大好事。我想:如果我是路过,一定会看看天上是不是掉馅饼了。桃树的绿叶像被上了一层油,快要晒化了,在空中叫器着;它成为了夏天最忠实的粉丝。
树下的姥爷坐在红板凳上,花白的头发被阳光笼罩,老人家的眼通常好像是浑浊的;而他渴求知识的双眼清明澄澈,与周围让人心生厌恶的炎热格格不入,叫人挪不开眼。我搀起姥爷,和他一起慢慢悠悠的走着。在搀他回家的路上,我的身心都清凉了许多,柏油路好像也不沾鞋了,风温柔的抚向衣尾,逗弄这它在空中打转。
这是我心中我们生命最美的一刻。我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一场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