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念鹿

“金色阿勒泰，山水之灵，绿草如茵。“书页泛着金光，云杉林青翠苍茫。独库公路蜿蜒向远方。我清楚地看见高飞的鹰，淡淡的歌声托着它，飞向我魂牵梦绕的地方——阿勒泰。

春光还未莅临，天边的云略带点阴，独库公路飘着小雪。因一纸阿勒泰，我来到了新疆。可是行程安排，我们只得在天山南北晃荡，晃不去阿尔泰山。

沿途是黄沙岩石，丘陵沟壑，我并未看到“绿草如茵”的地方，只有一路飞沙走石。到了山上，才终于有些绿色，可高反的不适让我提不起兴致。或许，阿勒泰，注定要在我生命中缺席。

到了一个小驿站，我下了车，在溪边踽踽独行。这宝蓝色的丝绸会流向那个“满是玛瑙的河岸”吧，可我无缘那里。

“我们的朋友、客人！我们的奶茶！酥油茶！好喝地很哪！”一只布满沧桑的手拿着一只铜杯，带着亲切的哈萨克口音，出现在我眼前。"Raxmet，"我以不太成熟的哈萨克语道谢并接过那杯奶茶。岁月的痕迹被雕刻在铜杯上，却不显陈旧，杯上的宝石闪烁着光。

“这一路颠簸，辛苦啦！”递给我奶茶的哈萨克姑娘说。“是有点儿。你们不是要转场了吗？为什么在这山上？一路都是黄沙，光秃秃的，没瞧着牧场啊？”我把我的疑问尽数说出。

"牧场啊，都在这深山里头。你得走到里面，才能走到那里。你看到的沙子石头啊，自由自在的，多好啊。春天要来了，它们也想加入其中嘛。今年草长得有点慢，但夏牧场不会缺席的。喏，它就在那座山里静静地望着你。它就是想让你去找它。‘踏破铁鞋无觅处’，该出来的时候，它肯定会到，我们也不急。静静地等着，等草什么都长好，不也挺好的嘛！”

不会缺席的。我看着眼前的姑娘露出灿烂的笑容，阳光雕琢了她古铜色的皮肤。这黄沙是会遮挡他们，这深山也会隐藏他们，可挡不住他们心底的光。绚烂的华裾和配饰闪耀了这黄沙碎石。它们便化作金子，成为这里独有的配饰。

我看向来来往往的人，听这小溪汩汩流淌。这宝蓝色的明镜，倒映着人们心灵的深处。大自然有自己的法则，这里的人遵守这深山里的秩序，有自己的心灵约束，也纯粹灿烂地活着，就像《我的阿勒泰》里的人一样。

阿勒泰不会缺席，阿勒泰不能缺席，不然谁来照亮我前行之路？这里处处都是像阿勒泰一样的净土，点缀者这自然，抚慰人心。

看，阿勒泰就在不远的前方，我邀请它，为我的生命赋上一首赞歌，成为不可或缺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