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发烧
窗外,阳光刺眼地照着,时而刮来几阵风,把树木摆弄得团团转。小草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生机,蔫蔫地歪向一边。我躺在床上,发着快四十度的烧,分不清东南西北。
那是星期天的下午,在那之前,我已经烧过两次了,都不下三十八度。这么强势,还是被退烧药和家人浓浓的关爱(最暖心的要算奶奶做的热乎乎、香喷喷的馄饨了)给打下来了。星期天下午这次是真病得不行了,全家人陪着我在下午五点一起去了医院。
挂了号后让我先抽血。全家人一起像哄两岁小孩一样哄我,什么“别害怕”、“疼了就哭出来”的话百花齐放。顿时,那发烧晕晕乎乎的感觉从我脑袋里一哄而散,体温好像瞬间降了两度,涌出一股要斗嘴的劲。我向他们开火:“我都多大了还哄我!”他们全偷偷笑着,我连抽完了血都不知道,就趁我说话的工夫……
抽血结果一小时之后出来了:C反应蛋白数目超了八倍!意味着未来七天不一定能上学,要打点滴;不能吃除了水、面条、粥以外的任何东西(因为拉肚)!
周一的时候,我发了最严重的40度的烧,无奈又坐上车后座,奶奶、爷爷、妈妈带弟弟上幼儿园了,爸爸跟单位请了假,放下竞选“高级工程师”的工作,开车陪我去了医院。
路上,爸爸顺手帮我拉开我面前碍事的副驾驶座椅,我顿时舒服了点。爸爸一脸关切地对我嘘寒问暖,“冷不冷”、“难不难受”的问话让我无力的身体有了生机。
车终于开到医院了,马上要抽血、做皮试、打点滴。要在胳膊上扎三个眼一定很难受。我挠着病床单忐忑不安地连珠炮般地问爸爸一些可笑的问题,例如:做皮试疼不疼?爸爸总是不厌其烦地回答,一边还帮我调着在床上的姿势怎样舒服。
打点滴时,全家人(除了弟弟)都来了!爸爸一脸慈祥地在我身边陪我,妈妈温柔地给我插着体温计,爷爷吵着要让点滴滴慢点,奶奶唠叨着让我多喝水。我的病似乎全好了,从上到下涌出一股暖流,这样温暖的家庭有多少呢?
秋日里的阳光,金灿灿的、热乎乎的,一小缕如烟似的青云,抹过太阳,露出太阳圆乎乎的笑脸;树木跳着舞,小鸟站在枝头清脆地唱着婉转动听的歌儿为它伴奏,是那么和谐、愉悦。
未来几天一定是难熬的,让我明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是多么重要。但是在家人们温暖的陪伴下,我一定会提早康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