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盾先生云:“乌镇,身上沾满了江南温润的水汽,才明白,在这里,多少岁月都会被轻描淡写——不管人事如何变迁,乌镇永远是乌镇,在这江南水乡最美的一隅,温润如昨……”
——题记
从上海那样摩登而喧嚣的大都市抽身,前行,便来到这座小城。
晨之趣,古桥赏雨
“天街小雨润如酥”,绝妙。本以为雨都如都市中那般夹杂着浓浓的水泥味,全没有“酥”的那般明朗、轻快。但在这儿,草香飘入了雨丝中,雨点落在这座几千年前的古桥上,渗入泛着幽静之光的晨曦中。
我在这散发着诗意的古桥之上,不禁也想如韩愈般作诗两首。此处“小桥流水人家”,但却没有“断肠人在天涯”的深切忧伤,宁静淡泊而致远才是真趣。
午之趣,茶馆小憩
漫步于街径小巷,不知不觉到了晌午。乌镇的太阳并不晒人,但也给古镇蒙上了一层闷热的气息。“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还未有“敲门试问野人家”的思绪,近旁的一家小茶馆便映入眼帘。“小姑娘,你是来旅游的吧?来品一杯我们这儿特色的板蓝根茶吧!”
茶馆里摆着古老的木头桌椅,也许为了招揽生意,小二们穿着古时的袍子,窗外还流淌着千百年前的那一湾小溪。我的嘴里弥漫着板蓝根茶的余香,若不是手中两枚印着2006年的硬币,也许我还会自认为徜徉在元、清……
晚之趣,灯笼月色
“今月曾照古时人。”夜晚带着月光来拜访这座古城。
几家临溪的小客栈学着古时的人们挑点起一盏盏灯笼。不似别处的火红,乌镇的灯笼白中泛着点微微的黄。那样淡黄的光芒啊,碎碎地洒入溪里,一点点消失在幽静的水波中。这些光也许步入轮回,飞向了天上皎洁的明月里。
“烟笼寒水月笼沙。”若是茅盾先生,此刻也该就寝了。我停泊在乌镇,心浸在这古镇真趣之中,不舍得回到来时的地方了。
后记
转身之时,乌镇的剪影在我身后化作一幅水墨画。眨眼之间,这幅水墨画又凝缩成一滴浓墨,从我的眼角滑过。这一滴浓墨便是乌镇留给我的“真趣”,待我步入繁市之时,它便会化作一丝气息,抚过我的心肺。我深吸一口,啊,满是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