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高铁穿梭在绿压压的山林里,我懒洋洋地坐在软卧上,目光探向窗外,望着这棕绿色的线条密密麻麻,隔着玻璃,交织着。我不禁想起,我好好在家宅着享受夏日空调,却被父母命去什么凤凰古寨的事。
伴着火车站内的广播声,我们一出车,迎面扑来的是清凉的微风。在倒映着橘黄色日落的瓷砖上,滚过行李箱的声音。我心却想着,这地方的优点也就是凉快罢了。
放好行李,本来昏昏欲睡的我,被母亲生拉硬拽迈入凤凰古寨,本想找个理由推脱,一抬头,一愣,瞳孔映出的景色,让我顿时睡意全无,只见那杆栏式建筑,围绕着中心的一汪碧江水,高高低低的,排成一片片。
这是古色古香的苗家寨,又有亮黄的灯光点缀在每家每户上,整个寨子被包装得金碧辉煌,更不必提,斑驳陆离的灯光,散射在寨子的上空,好似在捕捉那由远程呈像投影出的浴火凤凰。
在漆黑的夜幕里,古寨像深海孤夜中通明的灯塔,似东方璀璨的不夜之城,这是古寨与现代技术的巧妙结合,让人体会到最独特、富有艺术、活泼动人的苗家古寨。
要说什么能和这番惊艳景色相配,要属那静静的沱江。我站在岸边,放眼望去,耀眼的光辉浸在江面,每隔一阵,氤氲的雾气就漫步于江心,形成“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的境界,宛若人间仙境。
湿润的晚风抚去了我所有的困倦,满心满眼都是凤凰苗寨的无限风光,我迈起欢快的步子,朝着寨里去。一路上是吉他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管弦乐器奏起的音乐,“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时轻时重。许多穿着苗族服饰的人们倚在树下或坐在岸头,拍下一张张艺术相片。
拍照的人当中有披黑白纹理服,头上缠着黑牛头样的布帕;也有穿前后披银边围腰的百褶裙,头戴黄平银凤冠;还有些身着五色衣裳,胸前挂黄平大项圈。这些便是苗族人最常见也最爱穿的服装了。
夜深,凤凰寨喧嚣了起来,音乐不似向前声,而是一派“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的声势。人们狂欢起来,整个寨子都醒了。
今夜,我在凤凰古寨,这美好的地方。它让我忘去世俗的嘈杂,沉醉在苗族古朴与现代文化生出的难以忘怀的艺术中。
期待我们的下一次相见,牛肉干(苗族语,意为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