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远行的道路,坐在陌生的火车上,我望着窗外逐渐变换着的环境:初春的温度低,雾很浓,却隐约能看见树模糊的影子。
这时,清晨的太阳升起,透过层层雾气照在这里,于是长路落满了光。不久,浓雾消散,朝阳并不强烈,却不能久久直视。逐渐,不见稀稀落落的高楼大厦,只见一排排挺直的绿树。一片空地忽然闯进我的视野,那是远处的乡烟,望着空旷的田地,我不禁想起了我的故乡。故乡的清晨总有天还没亮就起床了的母亲,捡起柴火往灶里扔,煮着白米饭,不一会便总有缕缕带着饭香的烟升上天空,家家户户既是如此。
乡烟混合在一起,转眼间便不分彼此。
早晨的炊烟和傍晚的截然不同。清晨,一根根或细长或短粗的烟囱里,冒出淡灰色的烟雾,弥漫在屋舍上方,萦绕在原野的庄稼上,笼罩着整个村子。风吹过,这些细腻而青淡的烟雾便消失殆尽。
傍晚,红彤彤的夕阳半挂于天空之上,给小村子镀了一层金边,每当这个时候,总有从房屋上方袅袅升起的炊烟,在晚霞的照耀下,变得橙红。或许你的车才开在半山腰上、或许是山涧里、或许是田里、沿着河畔,总能看见一团或是缕缕炊烟,跟着炊烟,总能找到家。即便是漂泊在外的旅客,若你见到那淡淡蓝蓝的细腻炊烟,总能想起自己的故乡。
在那远处的炊烟里,总有着家人之间的爱。远方的炊烟再次升起,火车外的树林再次挡住炊烟,我继续望着窗外不断变化的环境,心想着:“果然,有炊烟的地方,才有熟悉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