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蓝色的天空上洒满细碎珍珠般的繁星，群星那么浓密，好像冬天的雪花飘落在寒冬的黑玉上，夜空下是一角荷塘莲花十分浓密，看不到花下的水面，每一朵莲叶都是宝石蓝色的发出幽幽的光。连夜间偶尔有一两朵含苞待放的荷花。这模糊的景物中，那白色的荷花就像在深水中沉没。即将无影无踪的白玉一样。

今夜我所见的荷塘正是这星空下的荷塘许多人描写过月色下的荷塘的动人美景而不为人所注意的是兴业下的核桃另有一番别致的风味。

紫荆山公园的中心是一片曲曲折折的荷塘。如今是6月份荷花盛开，白天许多游客在荷塘上的石拱桥上散步，或在荷塘边的木头栈道上散步，式围绕荷塘边的假山，沿着石子路散步。我本以为夜间荷塘边散步的游客会比白天少荷塘会清静些。可是荷塘边仍然熙熙攘攘，十分热闹，许多人集聚在荷塘边的四角凉亭。平顶凉亭向着荷塘的那一面，是一道喷泉形成的水帘。远远的便可听到雪花散落在水面上的激越的声音，荷叶出水很高，因而我看不到雪花在水面上溅起的涟漪，只听到水声，有的清脆如铙钹，那是水滴落在荷叶上；有的柔曼如提琴，那是塘面上漫过的水波；有的纷繁如打击乐的鼓点，那是水珠从上到下的倾泻。白天站在河塘边，可以看见每一片荷叶的叶脉和和花瓣的纹理，夜间便只有一个轮廓，白天可以看见的水面上荷花梗旁的浮萍如今也隐藏在了深沉的黑色里。这时的荷塘的确是暗色的世界。暗而不浊，好像一块黑水晶。就像从湖面凝视深深的湖底时所看见的景物。如果湖水非常干净，站在湖边的人可看见湖中的鹅卵石和水草。但只是隐约看到深夜中的景物就便这样。如果空中有月亮和糖，会像在牛乳中洗过一样。披上一层薄薄的亮色，而没有月亮的夜晚，荷塘更爱就像被遗忘在睡眠中的梦一样，难以看清。

我曾在北京紫竹院公园上玩过荷花渡——游客乘坐红木划船在河面上的荷花丛中穿过。时至仲夏，荷花开的正好，鹅黄色的莲蓬围着白中泛红的花瓣，长长的梗挺出水面一人多高。水面上有了荷花水面一色的那样秀丽，而如果荷花丛中又有木质的栈道、大理石的拱桥就更好看了。

星光下，我看到栈道尽头有几抉奇形怪状的太湖石，石缝里长着叶片长长的萱草花。月牙湖的湖岸都是这种丑怪的太湖石拼成，岸边还有细碎石子铺成的小径。

我在一块平整的太湖石上坐下，把身躯埋在萱草中间，而我头上的柳枝正在晚风中沙沙作响，我展望着这月芽荷花湖，它好像刻在黑水晶器皿内壁上的一副神奇的图画，它没有颜色也可以说它是只有一种颜色——深蓝。而你却能猜出它包蕴着万种色彩，它没有形状。或者说它的形状非常模糊。可这又为他增加了一种明晰的景物所没有的风致，如果说明晰的景物是一首精致的诗，那么他则是一首朦胧的诗。又像一句没有说完的含蓄的情话，在我想象中，繁星是这个荷塘溅到天上的水花。

我觉得自己仿佛走进一个仙女的末醒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