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烟味未曾散尽,轻染我的鼻息,生命的味道正在消逝。门前老人,狗静坐在台阶,看着那片田野。
田正在被大火吞噬,枯黄的草根被大火的星子所热烈地亲吻,空气燃上一层薄薄的灰层,一圈一圈的热浪在田中翻滚着,一不小心点燃了周边的枯草,大火被着的更亮,烟燃尽了天,熏红了天的一角。空壳的豆角被热醒了,发出那悦耳的“咔嗒”声,吵醒了我的耳,吵醒了趴在老人边睡的正熟的狗。
余味留存在空气中,揉杂揉杂,氧气被燃烧成了二氧化碳,染上了二氧化碳的味道。山的薄雾吻着那头的薄暮,“天空是画板,夕阳被打翻,琥珀色浪漫,你转身向我看。"嘴里哼着小调,看着夕阳撒遍田野,红色的火焰变得更红更橙了。狗朝我吐了吐舌头,猫咪窝在房檐上懒懒打了个哈切。
火星子还在烧,烧灭了那些曾经的气味,曾经的记忆。老人望着天,看着一旁的开满树的茶梅,红的花瓣如同那炽热的火焰,烟继续飘着,鼻腔受不了了,打了个喷嚏,惊醒了一旁柚子树上的不知名的鸟儿。鸟儿飞向天空的另一端,去见那个曾经的它。
余烟为尽,火星子慢慢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