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敬畏之心谨行于道

初一 议论文 851字
2022-05-21 20:33:56

“洛阳纸贵,章丘无锅”。这是随着《舌尖上的中国》爆火,83岁章丘制锅人对激增订单的答复。不愿为完成大量订单而降低品质的制锅人诠释了对这门手艺“敬”“诚”“谨”的态度。他这份对工艺、品质的敬畏,值得当今世人深思笃行。

“敬”是发于内心的敬仰,“畏”是审慎严谨的态度。从学者治学到业者为业都应一以贯之的“敬畏”,即是一份对所求之道的尊崇与慎明。它起兴于儒家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滥觞于首辅张居正的“惧则思,思则通微;惧则慎,慎则不败”,承载于当代大国工匠对传统的毅然坚守。由此,“敬畏”形成了文化,融入了中华民族的精神内核。

然而,揆诸当下,在这个利益至上,快餐文化大行其道的时代,我们怀着对功利的追求汲取知识而非怀揣敬仰,我们抱着捞取财富地位的目的面对工作而非怀揣“志于道”的热忱。当知识成为被吞来吐去的肉糜,当所从之业成为牟利的工具,那份古老的敬畏正在时代的攘攘中逐渐被利益消解,如章丘制锅人这般的工匠日益罕见,这已成为当代的一大病症。但是,敬畏之心永远不能缺席,因为这是如叔本华所言那样,“对一代代人的变化和衰退的抗议”。

对于所志之道的敬畏能够让我们清醒地认知到自我的狭隘与上限的无穷。不管是治学还是为业,我们永远无法达到顶峰,因而才有了“高山仰止”的敬畏。由此,我们才得以虚怀若谷,行远而自卑,登高而自迩,自知而非狂妄。这促使着我们审视自我,对于当前的能力水准进行深到的体察。

深切认知后,敬畏赋予我们不断攀登、精益求精的不竭动力。对文学的敬畏,使得沈从文“撑一杆竹篙”离开湘西,沉潜于“窄而霉小斋”;对心灵境界的敬畏,使得王阳明废寝废食以“格竹致知”,参悟心学之道;对艺术瑰宝的敬畏,使得故宫文物修复团队沉心静气地完成重复繁琐的工作……对所志之道的敬畏,使我们在不断精进的征途中,生命已然被赋予了厚度,获得刺破阴霾、突围时代的磅礴力量。

当然,敬畏并非亦步亦趋的固守与述而不作的死板,也并不意味着在高山面前畏葸不前。而是以直面困难的勇气和信心,以强大的创新力和永恒的生命活力慨然以赴,用对事业的“痴”爱”狂"垒起共和国的巍峨大厦,标注新时代建设者的奋斗底色。

吾侪青年,当以现实主义的利益考量,理想主义的勇气担当,如罗曼·罗兰所言那般把敬畏之精神“本身所具备的秩序与光明,照在纷争不已的世界上”。怀揣敬畏之心,以“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精神力致远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