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挚能得大方无隅
古云:“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此为人生至高境界之一,心胸坦荡,辽远无疆,唯有维持一颗纯挚之心才可达成
纯挚的前提实为心无旁骛。当史铁生怀揣着纯心,未受余墨沾染,与地坛为邻,已然成就了这一境界。作为纯真心灵的守望者,其灵魂值得我们敬仰。
然而,在洁白的内心中,一旦滴落了细微的余墨,人心便再难保持澄澈。古今多少贪官污墨,有多少本为恶人一心作恶?和珅如此,秦桧亦是如此,莫不是沾染了污秽凝落的墨点,使得心中的罪恶开始发酵,蔓延。
由此观之,常人要做到心怀“白袍”而无丝毫墨迹,可为难事?在纯心所向的静海,能否能够回避世俗的污秽?
此时,我们便要心有所依,以此世之清白,治此世之污浊,梭罗至于瓦尔登湖垂钓梦想,倚靠湛蓝星空,托此心于彼湖,方能远离尘俗,以成大方无隅。想来此时的他,与洁白的芳卉并无不同,借助清纯之物,得以捍守心田的平坦开阔。
但避免了墨色的点染,纯挚的心灵是否会空洞无光?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屈原摒弃了一切污秽,寄内心于国家,虽吟咏“悲回风之摇蕙兮,心怨结而内伤。”但仍以一颗赤诚之心,一腔热血,换得与此世相伴。大方无隅,并不意味着精神的空洞,心灵的乏陈无力。与之相反,保持纯挚,不受墨点侵蚀,往往象征着一个人的超脱意趣和难以释怀的飘逸梦想。
“沧浪之水浊兮。”整个世界难免成为染池。
细细思付,可付一言:在这个最好与最坏的时代里,一个人的内心,如滚滚浪涛中的浪花,在茫茫大海倍受污浊时,乘新生海风,怀揣纯真而不沾时俗,才能御风前行,领会大方无隅的奥秘。
在这个混乱腐败,浪漫多情的年代里,我们身处其中,在墨水即将滴染心灵之时,可否速速远去,保持纯真?
借川端康成《花未眠》的旨趣,我们心灵就如洁白的佳卉,低头细语此生,了无伤痕,自能从中眺望盛放的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