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养了一群大白鹅,肥肥的,胖胖的,一只只雄赳赳,气昂昂,看似位大将军,整天伸个脖子“嘎嘎”地不停叫唤。问了外婆,才知道这群家伙要吃草,自然,我便成了放鹅娃。
头戴一顶草帽,手持一根竹竿,将鹅群引入大路,我的放鹅之旅正式开始。
刚上路,这群家伙走得慢慢悠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不自在。我拿起竹竿,对准它们的屁股,“啪啪”地全敲了一遍,敲过后,速度明显快了许多,但语气略显不服,一声接着一声尖锐地喊着,还时不时转过头来瞪我一眼。
很快,草坪到了,你别说,还真别有一番趣味,那草嫩嫩的,绿绿的,草尖上顶着几颗露珠,青翠欲滴。再看那鹅,一只只争先恐后,眼睛里闪着光,立马拖着笨拙的身体摇摇摆摆地挤了进去。
进入它们的领地,也就没我什么事了。只见它们三两成群,找一块风水宝地,津津有味地吃起草来。但见那吃相:脖颈一伸一缩,嘴巴一闭一合,好似囫囵吞枣,但却只吃草尖,草根留下。原来没腿的草,现在只得没脚。那白鹅还真精明,眼看吃不到面前的草,于是拉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瞄准了位置,“嗖”地一下子,却吃起了别人脚下的草,一下又一下,这块吃秃了,就换下一家。
它们的效率是真得快,三下五除二,肚子就饱了,吃撑了,走不动了,一只只全坐在地上,左瞧瞧,右望望,微微给肚子消化一点儿草料了,却也不高兴站起来,干脆对着眼前的一片草根来上一嘴,垫巴垫巴。才来时那脖子细又白,若是现在,再看一眼,却截然不同,细的变粗了,白中还微微透着一点草色。
差不多了,该回去了,我挥舞起竹竿,将它们赶了起来,哪知一个个的,好像是约定过了似的,刚站好,“噗”地一声,都断断续续地拉了一泡屎,就这样这一位位“大将军”才你不情我不愿地离开去。
到了家,上交了草帽与竹竿,看着那一只只肥肥胖胖的大白鹅在水中嬉戏,不知怎的,我心中油燃般升起一股成就。这可真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