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牵着他的手,陪他一起走过春夏秋冬,一起走过生命的轮回。
——题记
周末的午后,妈妈建议上街逛逛,顺便帮爷爷,奶奶各买件新衣服。
进人商场,映人眼帘的是电动扶梯,妈妈说带奶奶在一楼逛逛,让我和爷爷先上二楼。
上了扶梯,突然发现爷爷不在旁边。扭头一看,他正停滞在扶梯前,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的茫然,却似乎又带着一丝兴奋,似一个看到新奇玩意儿的孩童。他迈出左脚试探着踩上扶梯,却因右脚没有及时迈上,身体随着扶梯的向上运行而往后倾斜。他本能地缩回了左脚,又一次停滞在了扶梯前。
我怔住了!一群人嘻嘻哈哈从身旁走过,我停止了发愣、看着爷爷的身影,胸口翻滚着难言的苦涩。我想要帮助爷爷,无奈,扶梯在缓缓上升,我只能逆向行走,眼看就相差几个台阶了,扶梯又上升了,我和爷爷的距离又拉长了。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跟扶梯赛跑,终于跑完了这场“马拉松”。爷爷看到了我,像是看到了大教星,露出了久违的笑,一张快皱成核桃壳的脸立即舒展开来、露出了参差不齐的牙齿。
我搀住爷爷的左臂,扶他站到了扶梯上。他的腿看起来有些抖,目光一直注视着脚下,我安慰道:“爷爷,有我在,别怕。”从侧面看,他的背有些佝偻,脖子上也有许多皱纹,灰白的头发在自动扶梯的缓慢移动中微微飘动。一路上,爷爷一只手紧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扶着扶梯一侧的护栏。我环顾四周、寻找能帮他消除紧张情绪的东西。“爷爷,快看!”爷爷不禁抬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什么?”“那是娃娃机,只要投进1块钱,就可以控制机器抓娃娃,你还没见识过吧?”他顿时被“娃娃机”吸引住了,如久闭黑暗之中的人忽然看见了一盏大放光明的灯火。他开始好奇地四处张望,像是跨越了新世界的大门。纯朴的微笑、在他的脸上缓缓展开,这笑让我心头涌起莫名的温暖,我不由自主地握住爷爷的手,清晰地感觉到了爷爷手上的纹路,如千沟万壑。我思绪万千:小时候,爷爷总是用他那双温暖的手牵着蹦蹦跳跳的我、带我走过大街小巷,来到我喜欢的那家店前,用他捡瓶子换来的钱、为我买心仪的物什,皱皱巴巴的钱上有他辛劳的汗水……不觉中、眼角湿润。
到了二楼,下了电梯,爷爷微微点头,望着我笑了,皱纹显得更加明显,像一朵绽放的菊花。我紧紧牵着爷爷的手、和他肩并肩走着,就像小时候他牵着我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