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谷飘香,秋色灿烂,有我一生深情的牵挂。——题记
大雁南飞,一个完美的季节开始了。叶子渐渐褪去了青翠欲滴的本色,过渡成了金黄色。当似蝶非蝶的枯叶零星地镶在树上时,就意味着要割稻谷了。
小时候,我经常在爷爷种的那片稻田里玩,春夏之交,稻田一片绿色,跟周围绿色植物浑然一体。这时,整个稻田就像变色龙一样,完全看不出来稻田的边际在哪,有时你一不注意,可能就会一脚踩进水田里。待到秋风起来,原本看起来沉甸甸的稻穗,一个个的都向右边倒去,那软软的姿态,好像一阵风拂过,就要被吹走的样子。他们整体像一个整齐的队伍,每棵稻穗的动作都做的那么协调一致,一股股芳香从右边——家的方向传来。我知道那稻香意味着丰收。
当我来到田边,就看见仲秋的原野被染黄了,坦荡如砥的稻田,一层层的金色稻浪涌向无尽的天边。当我不慌不忙地翻出锃亮而锋利的“弯月镰,刀”时,就已经听见“唰唰”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了。爷爷奶奶早脱下鞋子,走在肥沃而湿润的田间。奶奶先弯着腰,然后用手抓住一束稻禾,用老式镰刀直击稻根上部,“唰”,撒下一圈白森森的粉末。奶奶的手是那么的有力,虽然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仍然干净利落地割完了一处又一处。我悠闲地弯着腰割稻禾,可是镰刀就像笨重的石头,怎么也咬不开稻禾。我左手拽着稻禾,右手使劲磨着,它仍旧无动于衷。我甚至把稻禾弯了180度的腰,用镰刀硬生生地割开了一条缝隙,一用力,好不容易才得了一束。爷爷负责打谷,把谷子放入大箱子,不一会儿就装了一箩筐。奶奶催促我快点儿,不然没稻谷打了。我开始着急起来了,暗暗鼓劲,加快了速度,却还是割不够。赶得我身上渗出了汗,心中不免有些泄气了,转脸向奶奶求助。奶奶意味深长地说:“割禾除了要有耐心,也是要有方法的。割禾时要在黄茎和绿茎之间割断,要掌握好力度,而不是死拽硬拔。”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弯下腰,左手抓住稻谷的中部,右手拿着镰刀在左手下方处齐齐地用力,“唰唰……”看着被割稻谷的面积越来越大,我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我坐在田垄上吃稀粥,看着奶奶弯着腰的身影在稻丛中若隐若现。轻风无声无息地拂过,金黄色的稻穗摇摆着,像丝绸般柔滑地荡开,淡淡的稻香和着阳光温暖的气息在空中轻快地打了个旋,钻入我的鼻尖,柔柔地在心间扩散,这应该就是秋的香味了吧!
九月,丰收的景象已经过了许久。再看见稻田,已经是荒凉一片。天上的大雁在往南飞,排成“人”字…形。我坐在稻田的一头,看着远处的稻田。我回忆着稻田的点点滴滴,回忆着存活于稻田的快乐。希望下个秋天,我仍旧能看见稻田上是金黄的稻谷,仍旧能看见丰收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