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风呜呜的吼叫,肆虐的在狂野的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肤,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刮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
艰难地回到家中,看到家中桌上还热乎的饭菜,毫无疑问,那是我奶奶做的。可是,现在我关心的并不是这个,拖着附着在身上湿答答的衣服,来不及换,跑到阳台,放眼望着窗外的景色。“呼——呼——”,狂风呼啸,大树在狂风中摇曳,一条条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
不由得担心起,可能还在途中的妈妈。一般正是现在这个时间点下班,况且我妈下班时都是骑电瓶车回家。我嘴里嘀咕着:“这天这么恶劣,万一地上打滑……呸呸呸,我个乌鸦嘴!”
时间似乎故意和我作对,走得慢极了,烦躁、焦急一起涌上心来,我不停的看表,盯着那缓慢移动的秒针。
终于,在我心中的那股力量快涌上心头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立马,我就噔噔噔冲向了门口,呼出一口气,打开了承载着期待的大门,一个人就缓缓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头戴笨重的安全头盔,苍白的脸上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一滴雨水从头盔上滑落到脸上,又迅速滴到了地上,滴答一声,才把我从发愣中拉回到了现实。
我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并轻轻拍打了几下脸颊,让自己保持清醒,没错,眼前这人正是我的母亲。可是,我还没多想,风外吹来一阵刺骨的寒风,让本没有更换湿衣服的我打了个寒碜,身子不由的蜷缩在了一起。妈妈担忧的看着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说着,自己也走进房门,脱去了湿外套,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过去。
刚换去湿衣服的我来到床边,端详着妈妈那疲惫不堪的脸庞,想着这些天加班,很少睡觉,以逐日可见的速度渐渐衰老,看的我都有些不忍,而且经过这些年,让已经很疲惫的妈妈染上了腰间盘突出,目前达到了二级,让我十分心疼。我转过身来,关上了房门,让母亲独自一人度过这个不平凡的一夜。
母亲为孩子操碎了心,每当孩子们生病,母亲会难过,每当孩子不听话,母亲会难过,每当孩子顶撞母亲,母亲更难过,孩子们,你们已经长大了,还会让母亲操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