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蒽熙

见过无数朵溢满花香的花儿从树上盛开,见过无数肥满可口的果实欣然成长。与它初见,是一派荒凉。再见时,却温暖了我的心膛,如是悄然之间春意盎然。

那是一棵什么树？在外婆桥的下面,河水与两岸齐平的小河旁,枫叶被我用沉重的步伐而奏起平静而又失落交响曲,剥开那厚重的灌木丛——棵枯树就那么悲伤地站在那,我看着它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干枯的枝条,枯黄的叶片,枯槁的躯干,它死气沉沉的耷拉着脑袋,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像是一支被残忍折断了的铅笔,那么丑陋而又可悲。那么悲伤而又迷茫。如同我糟透了的心情一般。我有些无助地紧紧捻着那张让我无脸见人的43分语文考卷,它们无情地幸灾乐祸着。我静静靠在皱巴巴的枯树上,裤脚沾满泥土,眼泪不值钱地如雨似的滑落手心,心里又悲伤又痛苦,抬头望着辽阔的蓝天,低头看着缓慢爬行的蚂蚁,油然而生一种迷茫,好像在黑暗中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也许我就和这枯树一样,平凡极了。

我自嘲似的笑笑对着枯树说:“枯树大哥,我们同病相怜,若你有天开花了结果了,可能也就不在迷茫啦!”可是,这样毫无生气的枯树又怎么可能还会再开花呢?就如毫无用处的我一样!

离开后,我继续浑浑噩噩过着,在学习里敷衍了事,整日坐在教室不言不语,没有希望也没有活力。时光如同一条飞速流逝的小溪,转眼临近期中,放假回家路过外婆桥,突然想起枯树,再次来到那里。我追寻着熟悉的味道,踏过熟悉的嘎吱秋叶响,松软的泥土,剥开那熟悉厚重的灌木丛,一片洁白的花瓣轻轻落在耳边。那是一棵海棠树,清香袭来,绵绵密密,它的花朵那样小家碧玉,娇羞绽放开了满树。细腻温柔,它就那么坚持在这,为了开放出自己的芳华路。如果枯树开花,那树上一定是开满希望之花,我也会是笑着迎面的吧。轻轻倚在海棠树下,想起曾经随口许下的誓言,我好像懂得了点什么。期中考试成绩发布那一天,所有人都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只有我心里明白,这是我和“枯树大哥”约定。

初见时的你与我般渺小平凡丑陋,再见时你“不雨棠梨满地花”我也无声绽放开来,是你给了我勇气和希望,这种不语间的美好,温暖了我的心膛,也让我明白,乐观坚持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