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老妈,辛辛苦苦,忙忙碌碌,精心培育着我和妹当这两朵花。
老爸有点儿遗憾。他是我们家唯一的男子汉,怪孤单。可他从不自高自大、吹胡子瞪眼,而是甘心情愿当我们的“部下”。老爸不挑吃穿,朴素节俭,文质彬彬却力大无比。别人搬家,全家出动,人人累得疲惫不堪。轮到我们,老爸说,姑娘家,累着咋办?看我的!往床底下一钻,一起身,就像正月里玩旱船,左摇右摆,轻松自知,还不时的讲个笑话,让我们姐妹俩快乐冲天。
老爸矢志不移地钟情于自己的岗位,令众人交口称赞。险象环生的地下工作——采煤,一干就是十几年。后管理浴室,从不为自己的妻子谋方便,更不动公家一针一线,尽管这顺手牵羊之事易如反掌,我们还得天天帮他数零钱,少了,自己补上。妹妹困惑不解,老爸心平气和地说,我是党员。
下岗了,老爸没有死皮赖脸,也没有长吁短叹。一有公益劳动抑或左邻右舍碰上困难,他就一马当先。后来养起两头小牛,严加管教,绝不糟踏一棵庄稼。妹妹满不在乎地说,遍地庄稼,密密麻麻,吃点怕啥?清瘦而结实的老爸,在阳光中很灿烂地一笑,说,我还是党员。
老妈在办公室经常让老师们开怀大笑,还被尊称为“大师”——上课、生火、做饭、编织,样样出色。尤其是那双手,不仅能写刚劲有力、清秀洒脱的字,而且还能用七彩毛线把妹妹打扮得花枝招展。其“作品”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令人难以置信。再加上“平易近人”,生就一副菩萨心肠,有求必应,自己再苦再累,也要让别人心满意足。
难得的是,周末,老妈从不睡懒觉。天不亮就去菜市场,不久,手提肩扛,大汗淋滴回来了。马不停跨,忙得不亦乐乎。于是我们家的饭菜,花样繁多,十里飘香。
老妈心地善良,一遇悲欢离合之事,必泪落如雨、黯然神伤。但更像慨大方,那些灰头土脸的住校生,经常被妈妈领回家,梳洗打扮一番,吃个热气腾腾,红光满面。
去同学家玩,偶然发现她与老妈的合影,相偎相依,亲密无间。背后有两个字:妈妈。顿时大吃一惊。回来一说,妹妹直哭,老妈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老爸也来凑热闹,“要是男生也这样写,你妈就儿女双全啦!”
我一直默默的想:我长大了,是否能像老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