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缕阳光布满了房间,阳光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想,阳台上那雪白的“精灵”披上了金衣,在微风中摇曳着。是的,它间入了我的心,带着骄做与横憬,带着我的理想。
它是妈妈给我买的葱兰,放眼望去平平无奇。翠绿的叶子参差不齐,中间的往往直,稍往旁,就垂下头来,和路边的野草相比除了更高以外,没有什么区别。甚至阳光眷顾它,将光芒洒在它身上,它也不曾显露出一丝耀眼的绿,依旧那么平凡,依旧毫无感情。
起初,我每日看着它,有时把它移到阳光能够照得到的地方,却丝毫不见葱兰有任何开花的迹象。就这么持续了一个星期,我开始抱怨:“妈你为什么买了这种破草给我,还骗我说是花!”我端着那盆“葱”跑到母亲面前质问到。母亲正在叠衣服,看着抱着花盆的我,眼底里闪过一丝笑意,像是早就料到这一场景的样子。可她眨眼的功夫又展现出威严的神态,放下手中的衣服,将葱兰一把抱走,对我说:“记住了,这是花,这不是草,是你不够用心,才没能让它露出它最美好的样子。就像人,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好,你对花好,花就会对你笑,你有认真对待它吗?”我看着母亲的眼睛,那双眼睛像是要把我心底看穿,把我从开始就不打算好好照顾花的敷衍态度揭露出来,恶劣思想读取出来。我咬咬下唇,低下了头,慢吞吞的回答:“…没有…”妈妈把葱兰递到我面前,那叶子触到我的脸上,凉凉的,痒痒的,我不自觉地抬起头来,又看见她那双明眸,不过这次,含着温柔。“好好照顾它,好吗?它一定是花,绝不是草,妈妈向你保证。”母亲郑重的向我说,嘴角还带着微微的笑容。“好,我会好好照顾它的!我一定会让它开花的!”这是我对母亲的承诺,也是我对葱兰的承诺,更是我对自己的承诺。
之后的每一天,我都按时给葱兰浇水、施肥,陪它说话,让它感受阳光的温暖。九月,我的努力与等待没有白费,葱兰在夜里悄悄的开了花。
第二天的早晨,我怔住了。葱兰的花茎自叶丛中抽出,一茎开出一花,小小的白色花瓣像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骄傲地向人们展示她的美丽。我第一次发现,一朵花竟然可以以如此坦然的姿态开放。它就这样站在那儿,开得无声无息、旁若无人。却不知别人都为它那散发出的阵阵坦率而驻足。它的颜色如此洁白,没有浓墨渲染,只是纯粹的白。白得无畏无惧、肆无忌惮,纯粹得叫人嫉妒。它的花瓣如此舒展,毫无保留地露出它那金黄色的花蕊——像一颗炽热的心。那滚烫的金黄啊,我真怕会溅出来。而它的花柱高高立起,卑而不微,纤而不弱。从侧面看去,它则呈现出一种怀抱的姿势——伸张开双臂,企图把蓝天拥在怀里。我不禁怀疑它那细瘦的茎如何能够承载得了夏日那一地纯净的阳光。
葱兰教会我用心的栽培,教会我认真的付出,教会我坚韧与豁达。至此,我暗暗地下了决心,带着我的理想,做一个拥有葱兰品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