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一下!”我加快了步伐一脚迈入电梯门。“谢谢啊!”我冲那个死死按住“开”的按钮不放的男孩说道。
我的双手插进了温暖的口袋,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赶上了电梯。男孩的右手被冻得通红,但依旧没有松开那按钮。我有些纳闷:他到底在等谁呢?
此时,又有一个背着红色书包的小女孩慌忙跑来,她接替了男孩的工作按开门键,男孩却离开了。
电梯里就只剩下了我和那个小女孩。我上下打量着她。一套单的运动服里包裹着瘦弱的身躯,但那清秀的眉眼之间倒是与刚刚那个男孩有几分相似。想必是她哥哥吧,我暗暗猜想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如果刚才走楼梯的话,这会儿早到家门口了,想着想着前脚就伸出了电梯,但又被楼道间的寒意给打了回来。
无奈之间,我只得继续等待。
“咦,那是什么声音?”
一阵阵木头与地面撞击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好奇地伸出头——老人的胡子已花白,脑门上稀疏的银丝竟给人一种无尽的凄凉感。他弓着身体,背部高高隆起好似大海中的孤岛。他右手拄着拐杖一步一点地挪着,而在一旁小心翼翼搀扶着老人的,就是刚才的那个男孩。
我有些诧异。老人终于一步步艰难地挪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地关闭,电梯间霎时被暖气溢满。
他们是一家人吗?
我想:就冲这份等待和耐心,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