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赚大钱,生命中还有太多值得热爱,值得追寻,值得珍惜的东西”
微风,溪流,蝉鸣,花香,我像个外来者一样,生硬的站在奶奶面前,挤不出一句话来。略带羞涩的脸颊,胆怯地吐出几字。就这样,我第二次住进了奶奶的家里。
依稀记得年少时,我曾小住在奶奶家。那时热闹的小卖街上曾有一家年货店。每至节日临近,我都会与乡里的小孩子一起,在年货店门口放鞭炮这次回家,我斗胆在奶奶的欢迎宴上问了句。
却意外得知,年货店老板年前与儿子进城去,已将店面托付于人照料,现在小卖街那带鲜少有人居住。得知此消息后,我沉默不语,只静静地吃饭。奶奶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次日清晨,带我去了小卖街。
还是门前挂满红灯笼的年货店,只因时间过久,青石板的台阶上已落满灰尘。望奶奶轻悠地走进我原本想阻扯,却不料被奶奶拉进了年货店。门前积了寸厚的灰尘,店铺内却整洁干净。所有的年货物都安安静静的置放于原处。我才恍然明白,托付的那人便是奶奶。
激动与高兴一下涌上心头,我笑着接过奶奶手中的木扫帚,仔细清扫着店中的杂物。看头上挤得满满当当的红色灯笼,我又咧嘴一笑。穿过黄色麦穗倒挂着的红海,脚边是堆挤的纸盒炮竹,墙上贴着的许多年贴,有灶王爷,门神等。当然,也少不了小孩子喜爱的小年贴。
看着堆满屋的童年记忆,我不禁回想奶奶在小卖部里给我买雪糕,骑着三轮车绕着金色田野,送我去学校。被邻居的大黄狗欺负时,给我大白兔奶糖,手工课上与我一起裁剪枝芽。那些欢乐的日子里,因为奶奶,才有爱。
或许是夏天干燥,空气里蒸发的汗滚落脸颊,只觉得眼眶外湿湿的。我快速将旧物整理好,一出门看满头大汗的奶奶向我挥手。我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只见手中的巧克力雪糕正在极速融化心头一征,刹时,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般倾下。
轻轻舔着雪糕的我,坐在深色石砖铺成的小路边朝着年货店望去,看奶奶熟练敏捷的身影。却依旧挡不住头上的丝丝白发,脸颊上的道道沟痕。
我猛地意识到,绿野乡村里的一草一木随微风在土壤里摇曳。金黄色田野边,野果实长在枝头正飘香四溢。充满年味儿的货店里,辛勤的奶奶在细心打扫。原来这就是游子对故乡,最割舍不掉的情谊。
再望步履阑珊的清悠脚步;再看岁月爬满的慈祥微笑;再听奶奶在我耳旁的谆谆教导。年货店里的年货依旧满堂,清幽小院的慈祥奶奶仍留记忆的故乡。但奶奶口中的深切味道,却不复存在。那个夏天,我在年货店里的种种回忆,浸满着我对故乡的深切怀念。
永远记怀着,在值得珍惜的故乡里,有属于我和奶奶的年货店,诉说着我说不出的,对家的思念
悠久的年货店是粗糙的木板屋檐,布满苔藓的青石板阶梯。破烂的窗户上是挂满落灰的红色灯笼掌事的是位年迈的老人,微微雀斑的脸,笑起来眼角带着皱纹。就是这样的粗糙之美,寄托了在外游子对家乡深切的怀念。
我也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年份的屋子里,住着年迈的老人。在许许多多这样的乡村里,汇聚着游子对故里思念的长河。这又怎么不是粗糙之美呢?”
因为这份粗糙之美,漂泊在外的千万游子们,纷纷向故乡的长河,投入无限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