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题记
母爱如水,温凉平静;母爱似火,温暖轻柔...在老家的乐趣,除去逗狗、逮蛙,就是捕鸟。那时,我对待俘获的小动物无丝毫怜悯,甚至看哥哥毫不留情地解剖它们,听到它们口中溢出破碎的哀鸣,也无动于衷。直到一件事拨动了我的心弦,我发誓——再不捉它们了...
那是个寒风萧瑟的冬天,院子中那块水泥地似乎被冻得更硬了,踩上去“咔嚓咔嚓”的声音告诉我们——开始结霜了。往日独属群鸟的天空仿佛被下了禁制,连鸟拍打翅膀的声音也没有。我们在无聊的同时也未发现恶魔的心开始觉醒,它想玩弄无辜的生命——果然,哥哥架起了晒谷的大筛子,用一根扎着毛线的木棍撑着,在筛子的范围内又洒下了罪恶的稻谷,就拿起毛线的另一头躲进了藏身之处。
过了不久,饥肠辘辘的群鸟无力摇动着翅膀降落在筛子的范围内,左瞧右看,似乎知道没有了危险,就小心翼翼地啄食起稻谷来。看见这一幕,身为“恶魔”的我们大喜过望,身中的热血仿佛沸腾了。表妹使劲一拉毛线,支撑筛子的木棍倒了,只有几只放风的鸟跌跌撞撞逃了出去,大部分的鸟都被罩在了筛子里。走到不远的地方,还能依稀听见群鸟在筛子里发疯般撞击的声音。哥哥拿来一个塑料袋,掏出了几只鸟,他和表妹各抓出一只,拿毛线拴住它们的腿——这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它们成为了自己的“私人财产”。我也迫不及待地抓出一只鸟,把他们塞进了一只铁笼里。
接下来的这几天,我发现自己的鸟特别奇怪。不怎么精神还好说,可它接下来的这几天就像病情恶化,从无精打采到不吃不喝。过了几天,我终于发现了:我的鸟在无人的时候,总是会冲院子里的大树发出几声“啾啾”“啾啾”,而院子里的大树,也仿佛在接应一样,也会发出一声“叽喳”。仔细一看,还有一只比它大些的灰雀,鼓足勇气振翅哀鸣,仿若在控诉命运的不公,又仿佛在倾诉对子女的思念,我放了小小鸟——刚把铁笼门打开,一直无精打采的鸟雀就像打了一剂兴奋剂,像一颗子弹直直冲了出去,回到了妈妈的身边。望着飞走的一对灰雀,我心中莫名感叹:母爱,拨动了我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