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值得回味的故事,没有结局。
那是去梅花山的一天,我向往甜食,看见一名断了腿的大伯坐在小四轮车上,后面挂着的竹篓堆满了糖葫芦,便心生怜悯,又馋的直流口水。连忙拉着弟弟踉踉跄跄的跑过去付款,拿下了糖葫芦。
看见我们,他眉头舒展,笑得十分爽朗。阳光透过绿荫,轻吻了他的眼角,他疏璃的瞳孔和灿烂的笑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刚刚还心生怜悯的我不免有些惭愧,忙开口:“这两串多少钱啊,叔叔?”我挑了两根糖葫芦,在所有饱满红润的糖葫芦里,这两根更为诱人。金色的糖浆包裹着红润的山楂,宛若金色流沙包裹着红玛瑙。他双手递给我:“十块一共。”我手一顿,叼着糖葫芦。哇!好甜!弟弟上下打量着叔叔:“叔叔,你是残疾人吗?”
我“啧”了一声,刚准备给他一把栗子,叔叔却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是啊,残疾人。”他的笑声洪亮,洪亮到我真的以为他不在乎他的身体缺陷。如果我没有看到他压低帽檐,没有发觉他语末下落的语调。那灿烂的笑容淹没在帽檐的阴影下。一阵风吹过,阳光被挡的严严实实。他再次启动四轮车,与我们背道而驰。我回身望去,满车糖葫芦失去阳光的映照,金黄的糖浆黯然失色,有的只是山楂。如同我嘴里的这颗,明明不坏,却是苦的。
这就是我所回味的故事,那个鲜为人知的普通人的故事,没有结局的故事。现实中少有心胸宽广的大英雄,更多的是活在阴影中的普通人。
普通人的故事,哪有结局流传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