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清晨,阳光静静地洒在河面上,这是苏北水乡秘鲁蜘蛛班河流中的一条。河水缓缓的流淌着,清澈见底,鸟鸣啁啁,藻香幽幽。沿河生长的芦苇丛,如两条绿色的游蛇,盘水嬉戏。风儿轻轻的拂过水面,水波如鱼鳞般延伸开去,撞上芦苇的茎秆,鸡蛋出一圈圈小圈晕。芦苇丛好像害羞了,齐刷刷的往一边低下了头。微风拂动,苇叶背面翻卷过来,浅绿、深绿、墨绿,变幻无方。苇叶上颗颗露珠,映着阳光,莹白剔透,随风滚动,曼妙莫名。
我和妈妈手持两柄镰刀,沿着河边追寻芦苇丛。脚底软绵绵的,半边莲展开了淡紫色的花苞,像给河岸镶上两条红绿相间的花毯。镰刀勾住河中粗大的芦苇,拦腰往岸边轻轻一拉,芦苇便顺从地向我们弯下了腰,从中选取二三指宽的中段苇叶,贴着叶柄根部,往外向下轻轻一掰,便摘下了苇叶,小心翼翼的顺向放在随身携带的布袋里。忽然瞥见一株顶梢叶子特别宽大,刚要摘取,妈妈却拦住了我:“只能采摘中间叶子,这样才不妨碍芦苇生长。”
不一会儿功夫,我们就采摘了两大袋苇叶,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满手都是苇叶的清香。放慢脚步,伴河而行。突然,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情不自禁的抬头远眺,河中央漂浮着一座金黄的花岛,灿烂夺目,一对调皮的野鸭子逐草沉浮,惹得游鱼不时跃出水面。
远处河堤上,无垠的麦浪好像给大地秀上了诱人的金边。平畴绿水,鱼谷飘香,好一派丰收景象,让人陶醉。遥想几年前,这儿还是一片荒沟臭水,由于国家很抓环保治理,才有了今天的蓝天碧水,百姓的生活也愈发美好。
时值端午节,新鲜的苇叶都拿给外婆包了粽子。睡梦中,我似乎闻到了诺米的香甜,苇叶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