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

—题记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龄，该不上有多少值得多愁善感的事情，与其说老屋，不如说我对城市的感党来得更加直白与猛烈，父母在深圳工作，我自然而然地生于深圳，我从小随父母一起，长于深圳。对于老屋，如果不是今年春节，我不会有那么多的神往和留恋，

腊月的烟火，催近了年关的味道，如往年那般，我们一家回到了阔别一年的老屋，瘦骨嶙响的阿黄一如往年那股，站在墙角。我们驱车临近，它似曾相识，又倍感陌生地吹了几声。听见天吠，奶奶接开吹呀的院门，还是那青石的台阶，还是那破旧的门框，门头残缺的玻璃，在冬日的寒风里，抖擞欲落，除了破旧，我对老屋，无法有太深层次的喜爱和向往。

照例是腊月二十四，农村的习俗是接祖先回家过年。老屋的长厅的上头摆放着一张供桌，上头放着瓜果，肉食和香炉，封建茶毒，让落后的农村一如既住地迷信，我深感痛恶，却拗不过长辈的旧例，没办法，依样学样，随他们一样，在地上三跪九叩，嘴里却一直嘟囔：一群迷信的老项固，我才不会相信这些。维绕的香火如同寺庙里的一样，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肃穆和凝重，我偷缩了他们一眼，偷偷地溜出大厅，回到了我的小天地继续看着那热播的动漫，

也许是积雪，也许是寒风，亦或是落后的原因，我正当兴起，却突然满屋漆黑，良久，奶奶推门而入，送来了一只蜡烛，说停电了。突然一片漆黑，加上之前的跪拜，我一下子不敢呆在小屋子里，就和奶奶一起，挤坐在厨房后的火炉房中，

一家人都在，火光映照着众人的脸，继续了聊天。我得知，爸爸想让爷爷奶奶和我们一起去大城市，爷爷奶奶默不作声，那直摇头，我深感不理解，真的很奇怪，这破旧的老屋，有什么好留态的呢？我一直追问，爸爸给我讲了老屋的故事，

沉默许久后，爸爸说：“我如你这般大的时候，十三四岁。那个时候，老房子还在这个房子后面的山沟沟里，春雨连绵的时候，总是担心会有泥石流，随时会淹没房子，夜晚总是不敢睡觉。后来我们就搬到了现在的这个房子。”爸爸指了指头顶的木梁，“这一根根的木梁，都是我们一家人吃早晚饭，趁天还没黑，偷摸爬进山，躲进山林里，用绳子衡量这木料的粗细，做记号，月到中天，趁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点一点倒断，然后摸黑偷偷地扛下山。不知道掉了多少次，不知道身上擦出了多少血口。后来被发现了，还罚了钱……我深了，爸爸还在继续，睡意和停电一样，没有来意，我听得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入迷，

新年结束，与爷爷奶奶离别时，从来有泪不轻弹的爸爸，却泪眼朦胧，或是不忍满头白发的爷爷奶奶，又或是不舍破旧不堪的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