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门前的两棵银杏树,
已有几百年的树龄,
长在熙熙攘攘的街道旁,
临风沐雨,
重复着一季又一季的青黄轮回。
它们是街道的一隅,
是时光的旁观者,
树下的人来来往往,
树荫下回荡着生命的哀乐。
光阴有着最清冷的性情,
它让稚嫩的孩童变成佝偻的老妪,
它让艳绝的花瓣变为暗沉的泥土,
它给世间所有热烈的情怀划定了短暂的时域,
却对素静的生命放以最大的宽限。
银杏树在光阴的忘却里存在,
在孩子的欢笑中静默,
在世人的苦难里沉眠,
不论老街上的人对它们百年的陪伴怀着怎样的情愫,
它们不声、不响、无悲、无喜,
仿佛世间的荡气回肠都与它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