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盛开过的荷花苞,执笔写下
将鲜艳过的连衣裙,迎风晾晒。
她们,曾灿烂过呀。
瓦檐上细雨敲打着,
屋里的孩子还沉睡着,
既然没醒就睡着吧,
醒来时还是灿烂金色呢。
池塘上蜻蜓飞舞着,
明天会盛开的花苞还多着,
如果不累就一直等下去吧,
明天还是灿烂金色呢。
阳台上新衣飘荡着,
明亮鲜艳的日子还多着,
如果没有旧就一直飘扬吧,
将来还不褪色的是灿烂金色呢。
小径上一人徘徊着,
没有人的世界还多着,
既然来了就安心吧,
头顶上还是灿烂金色呢。
一笔一划,
一笔一划,
把阳光抹成水彩,
画布里永远是灿烂金色呢。
你听指针又在奔跑着,
你听老钟表不堪重负地喘息着,
摆件在散架的边缘晃晃荡荡,
荷花在梨花后盛开,
很快雪又赶来。
画外的世界褪了色。
瓦檐头顶,
阴云日日夜夜,
睡不着觉的孩子台灯亮着,
世界只有钟表的灰色。
池塘水上,
蜻蜓点水,
波光粼粼的池塘荷花谢着,
世界只剩水光的银色。
老阳台上,
狂风呼啸,
摇摇欲坠的木楼衣服悬着,
世界只剩风沙的黄色。
水泥路边,
人来人往,
微微笑着的人儿脚步浮着,
世界只有水泥的灰色。
无论东风是否记得过你,
你曾安抚过不安的梦境,
从今往后的童话梦想,
永远住在微风细雨里。
无论南风是否记得你,
你曾住进了荷花的种子里,
从今往后的苦涩甘甜,
永远融在暖风里。
无论西风是否记得你,
你曾落在天空的怀抱里,
从今往后的温暖舒适,
永远像是浮在云上。
无论北风是否记得你,
你曾住在自己的梦里,
从今往后的奇思异想,
永远陷进你的影子里。
无论东南风向,
你曾落在我的肩膀。
无论西北路长,
你曾停在我的指间。
我会永远记得你,
曾灿烂过,
不褪色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