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给你清风雨明月,它给你琴晴日与碧空,它给你山光和水色,它给你安安静静的坐窗前,欣赏着宇宙的一切,一句话,它打通你与天然的界限。”这是扇窗。
窗的功能虽然都一样,而窗的方向却与个人爱好相关,因此而不同。有“一窗晴日写黄庭”的南窗,有“海日生残夜”的东窗,有“挂起西窗浪接天”的西窗,也有常人不喜欢,唯独作者喜欢的北窗。作者爱“晨光之熹微”,爱落日的古红,爱“残夜水明楼”,爱“明清照积雪”。窗子的南东西向虽然各有所长,但似乎北窗似乎令人有些厌恶。作者去看到了北充所带来的光的清淡、隐约、恬静、幽美。
若是北窗的光朴素了些,作者就会在墙边种上一行疏竹。有风,可以欣赏它婆娑的舞容;有月,可以欣赏窗上迷离的竹影;有雨,它可以给你平添一清凄;有雪,那素洁,那清劲,确实是你清寂中的佳友。即使无月无风,无雨无雪,红日半墙,竹荫微动,掩映于你书桌上的清晖,泛出一片清翠,风纹波痕,那般生动而空灵,你书桌上满写着清新的诗句你坐在那儿,纵使不读书也“要得”。作者,你将北窗的缺点转化为了优点。
万物都没有绝对性,是有对立面的。每个人的思维方式不同,审美不同,标准不同。好比有人喜欢东窗,作者却喜欢北窗。看的是你如何去看待这扇窗。生活中的经历好比这扇窗。陶渊明的生活简陋,寻一处依山傍水之所,打两间小茅草屋,围三亩自给自足之地,过着起早摸黑的生活,而他却将这样的生活视为“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当一些官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时候,他在南山脚下吟着:“衣沾不足惜。”官员们在嫌衣服上沾了点灰尘很脏要换掉时,他与此同时正扛着锄头在田里吟着:“夕露沾我衣。”,当官员们升官发财时,将自己的远房亲戚拦之门外不见时,他此时正和邻居“登高赋新诗”。陶渊明能够穿过世实纷繁,触到心底里的平静豁达,将常人视为困难的事情变成一种享受,人生是丰富的,有着不同的情趣和追求。这就是为什么陶渊明的境界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的原因。
生活中不能只有门没有窗,不然就缺少了“冷露无声湿桂花。”的凄美,缺少了点“窗含西岭千秋雪。”的沧桑,缺少了“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感,失去了生活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