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地被它吸引住了。
一颗小小的奥利奥饼干大小的多肉上面,伸出了两只长长的“触手”,顶端微微垂下来,就像藏羚羊头上那两只美丽的角。“触手”上稀稀落落地分布着几根刺,到了顶端就变成了几个分叉。每个分叉上面各开了一朵小小的、黄黄的花,在一片的绿色中,黄得特别显眼,璀璨。
花朵向下垂,安安静静、羞羞答答的。花瓣的顶端向外微微翘起,样子很像风铃草,仿佛微风一吹,清脆悦耳的铃声就会响起。开了一半的那朵花,像是个倒挂的水杯。还没有开的那三朵花,花苞挂在分叉上,好像是一个个黄色的小灯泡。
突然想起,刚买来的时候,这颗多肉更小,只有一元硬币大小,是最普通的多肉模样。我和妈妈都嫌弃它,把它种在了一个临时充作花盆的玻璃杯里,能活就活,不能活就直接扔掉,而其他多肉却被我们小心翼翼地栽在漂亮的花盆里,然而却是这颗多肉先开出了美丽的花。
我想到了我自己不出彩,普普通通,从不引人注意,妈妈对我也总跟对野草一样:爱吃吃,不爱吃别吃;跟人一有矛盾冲突就只骂我;下雨天也不来接我,让我自己冒雨回家……
看着眼前的花,我豁然开朗:花和人一样,即使最普通,也能开出最灿烂的花,笑出最灿烂的笑容,“苔花如米小”,也会有开放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