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方青水掩盖的浮萍,是一朵浮萍下飘忽的鱼尾。
因为困宥于某处而无法张口,在自垂挣扎时越陷越深。汽船声是沉闷的,陡然叫一声,气息蔫蔫的,软趴趴地浮在湖面。
或许波澜不惊的湖面下其实暗流涌动,造成一种安静祥和的假象,等待猎物落网。像屏息的猛兽集中注意着被盯上的猎物,在堪堪上前几步后就迅猛而出,是诱兽,是撒网,是假象。
湖底的水草摇动着慵懒的身体,震起了些许水流,泛起了一些水泡。游鱼游弋穿梭,呈八字张开的鱼尾摆动着,拨开水花前进着。
不一样的寂静,危险的寂静,被它打破。一声欢呼的哨子响起,接着是一阵兴奋的鼓舞,是网。
鱼鳃惊恐得张合,鱼眼拼命转动希望想出对策,鳍被网刺划伤,看似坚硬的鳞片掉落了好几颗,腥味在水面蔓延,窒息感如约而至。
是一方青水掩盖的浮萍,寂静祥和的湖面骤然起了风波,随即便无动于衷了。
猎物落网了,猎手们稽首欢呼。受困于一方,从网洞里看湖面,被网线勾勒出了许多方方正正的轮廓。它的嘴巴翕动,从猛然挣扎到垂首听命不过三秒。
受困挣扎不抵,本是注定受困等逝。
湖面青水微澜,偶尔泛起涟漪把消息推向远方,浮萍一摇一晃,青碧色的圆盘只此映青池。
湖面下几天鱼尾忽闪,倏忽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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